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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部分

,秦寂言站了起來,“好,我給你寫。”

秦寂言繞過景炎,走到書桌前,提筆、蘸墨,沒有一絲遲疑,果斷落筆。

秦寂言寫字的速度很快,每一個字都用得極準。即使景炎什麼也沒有說,秦寂言也知道這張禪位詔書上寫什麼,才能讓景炎滿意。

景炎的身份,自己這一支的愧疚。秦寂言毫不猶豫的一一寫上,最後強調他不是禪位給景炎,而是將皇位歸還給昭仁太子的後人。

聖旨寫完,秦寂言在末尾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一丟,抓起桌上的聖旨丟給景炎,“滿意了嗎?”

“皇上英明。”景炎從頭到尾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任何文字上的陷阱後,將聖旨收了起來,然後從懷中抽了一張羊皮紙,以同樣的手法擲到秦寂言面前,“你要的東西。”

秦寂言展開一看,確定是一張海島地圖後,果斷將其收起,“希望你沒有騙我。”

景炎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長生門的路線,只有動倪月知曉,他也不敢保證這張圖是真是假,秦寂言只能拿命去……試!

1294尋問,地圖是真是假?

拿到地圖後,秦寂言連一刻也沒有多呆,當即就離開了。景炎手下的兵,就這麼看著秦寂言走出來,無人敢攔,也無人攔得住。

和來時一般,秦寂言上馬,高調離去,完全不擔心景炎和他手下的人會出陰招。

他已經把禪位詔書寫給景炎了,只要景炎不蠢,這個時候就不會要他的命。

他要是現在死了,死在景炎手裡,誰還會相信禪位詔書是真的?

“這就是帝王的氣勢嗎?”不怒自威,明明只動了一次手,殺了一個人,可卻讓人不敢抬頭與之對視。

“這就是帝王的傲氣嗎?”高傲到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男人就該這麼驕傲。

“這就是帝王的霸氣嗎?”孤身一人深入敵軍,卻像是走入無人之境,根本不將四周的威脅放在眼裡,這樣的霸氣是常人無法擁有的。

“這就是景炎哥哥想要的身份嗎?”倪月站在角落,看著秦寂言縱馬離去,又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變小,最後消失在黑夜中。

倪月輕輕嘆息了一聲,轉身走進景炎的帳篷。

景炎坐在書桌前,手上握著明黃的聖旨,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連倪月進來也沒有發現。

“景炎哥哥,你怎麼了?事情不順利嗎?”倪月上前,輕聲喚了一句。

即使親暱的叫著哥哥,倪月依舊是一臉冷漠,眼眸平靜,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感情這種東西,倪月擁有的太少。

“沒有,事情很順利。”景炎臉上的表情一變,臉上又掛上常見的笑,“倪月很厲害,幫了哥哥一個大忙。”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景炎晃了晃手上的聖旨。

只是,拿著禪位詔書,景炎卻高興不起來。

他一直想光明正大的與秦寂言較量,正大光明的贏秦寂言,可最後呢?

他還是用了自己最不恥的方法。

“景炎哥哥,他寫了嗎?這就是禪位詔書?”倪月面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可眼睛卻亮了不少。

她幫了景炎一個這麼大的忙,是不是可以安心的當他妹妹,享受他給予的溫情了?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要一個家,一個疼愛她的家人。一個不會利用她,不會出賣她的哥哥,如此而已。

“對,這就是禪位詔書。等我把北齊拿下,休整三五年,就可以去找他談皇位的歸屬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宣佈我們的身份。”到那時他有實力,也名正言順,

“太好了,景炎哥哥。我們終於可以給伯伯嬸嬸他們報仇了。”倪月想要表現出自己的激動,可暗自努力了半天,卻仍舊無法調起自己的情緒。

她習慣了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她習慣了這副心靜如水的樣子;她習慣了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她習慣了做長生門的聖女。

倪月知道自己有人格上的缺陷,她也在努力改,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這一點景炎也看出來,見倪月情緒低落,景炎起身走到倪月面前,拍了拍她的腦袋,“別不高興,一切都朝好的方向走了,你該高興才是。”

“我……不知道,怎樣才叫高興。”倪月抬頭,看著景炎,黑漆漆的雙眼空洞而無助,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景炎哥哥,我這樣……會不會很惹人厭?”

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