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面,商量殺死他的事,這人真得不是一般的蠢。
那將領嚇了一跳,“你,你,你要幹什麼?這,這可是……我們的地盤,你,你不再是高高……”
“蠢貨!”秦寂言手腕一動,只見一片劍光閃過,緊接著就看到一片血霧揚起,剛剛還好好的站在景炎身旁的將領,立刻變成了一個血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恐的看著秦寂言。似有不甘,又好像是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咚……”那將領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譁”的一聲,原本還在那磨磨蹭蹭,不肯後退的將士,見到這一幕,紛紛上前,殺氣騰騰的看向秦寂言。
“你的人,真蠢!”秦寂言抽出一塊帕子,將劍上的血拭淨。
他的劍……今晚沒機會再飲血了。
景炎的臉色很不好看,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退下!”景炎沉著臉道,明顯是不高興。
不高興手下的人不聽話,不高興秦寂言當著他的面殺人,而他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少主。”有人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可換來的卻是景炎毫不客氣的呵斥,“讓你們退下,沒聽明白嗎?”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秦寂言的對手。
再說,殺了秦寂言又能如何。大秦皇室還有趙王和周王的血脈在,只要大秦皇室血脈不屠淨,他就不可能順利坐上皇位。
不對,就算他將大秦皇室血脈屠淨,他也不一定能坐上皇位。他手上的權力,還不夠!
“是。”景炎發火還是很可怕的,圍攻秦寂言的將士雖然不甘,可卻不敢與景炎硬來,只得不情不願的退下。
秦寂言掃了一眼,嘲諷的道:“御下不嚴,令出無人執行。就你這樣,也想當皇帝?”
不過是幾個小兵,還不是自己親近的人,居然就敢不聽令,景炎這少主當得似乎也不怎麼舒坦。
“他們不過是為我著想,何錯有之。”景炎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也不會輕易受人挑撥。
“你真得這麼認為嗎?”秦寂言反問一句,明顯不安好心,可就算知道秦寂言不安好心又能如何,秦寂言說得是事實。
景炎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叉開話題,“聖上深夜造訪,想必不是為了與我說這些事,我們進去談可好?”
景炎側身,讓出一條道,示意秦寂言先走。
有些事點到即止,比說破更有效。秦寂言不再多言,收起劍就往前走。
兩人來到景炎與手下議事的營帳,分主次坐下。這一次景炎是主,自然坐在正位,而秦寂言有所求,就算是坐在次位,他也不會在意。
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情介意這些虛的東西。
“我的來意想必你明白。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秦寂言沒空與景炎比耐力,一坐下便直接開口。
他主動上門,就失了主控權,這個時候要和景炎爭什麼,反倒是落了下乘。
秦寂言的急切,在景炎的預料之中。景炎不疾不徐的開口,“我要你禪位,你做得到嗎?”
“你想做大秦的皇帝?”說實話,景炎的要求讓秦寂言很意外。
這不是聰明人會做得事。
“我一直很想,你不是知道嗎?”景炎面上掛著溫潤的笑,讓人看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假裝。
秦寂言索性直接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我聖旨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只需要寫好禪位詔書,再蓋上玉璽即可。”景炎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明黃的聖旨,“知道你會來,我都提前準備好了。”
“玉璽不在我身上。”秦寂言沒有拒絕,也沒有滿口應下。
禪位詔書這種東西,真得……不能隨便亂寫。
“無妨,有你親筆寫的聖旨就行了,我相信你的為人。”景炎起身,讓出主位,站在一旁研墨,“你寫好聖旨,我就把長生門的地圖給你。”
“你該知道,就算我禪位給你,你也坐不穩皇位。”大秦的兵權在他手上,景炎不會天真的以為,憑這一張聖旨,就能坐穩皇位吧?
當皇帝,要得到百姓擁戴、要明正言順,可更多的是要手上有兵。沒有兵權就沒有政權,就算坐在皇位上,也不是這天下的主宰。
“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只需要把禪位詔書寫好就可以。”景炎研好墨,又退了三步,好方便秦寂言走過去。
秦寂言沒有立刻動,而是盯著景炎看了半晌,就在景炎以為秦寂言會拒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