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沒見過那麼冰冷的眼神,那些人,他們不像普通綁架犯一樣把她綁起來,而是讓她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時刻都跟隨著監視自己的黑衣人,她一定以為自己掉進了溫柔富貴鄉。
可是,他們離開了。
這說明什麼?
“看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房間裡,突然響起的聲音,嫵媚動聽。
她怔怔的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女子,完全融入黑暗的衣服,彷彿喪服一樣。
她一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你說……什麼?”
“你的價值,不過就是引出你的青梅竹馬……”美麗的女演員偏過頭,嘴角是風情萬種的微笑,“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
語畢,苦艾酒眯起眼觀察少女的反應。
可是,她彷彿沒聽到一般,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過了好久好久,空氣中響起沙啞的聲音:“那麼,你是來殺我的麼……”
苦艾酒輕笑一聲,不置一語。
“那你快點殺了我啊……”一股強烈的怒意和殺意,蘭叫囂著向她衝過來,“那就殺了我!!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我才不會相信你呢……新一才不會死了!你騙我……騙我!!”
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抓住失去理智的少女。
“帶進去。”苦艾酒吩咐身邊的黑衣人,不去看蘭,把那激動得叫喊堵在門裡。
“sorry,angel。”她低聲說。
窗外,陽光暖暖。
波本毫不意外地看著破門而入的少女,恭敬地一頷首:“小姐。”
可沒人理他,死一般的寂靜。
床上躺著一個人,從他的姿勢看來像是在熟睡。
少女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腳下因倒在地上的黑羽快鬥猛地一蹌,波本一驚似要上前攙扶,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動作。
她卻似乎毫無所覺,仔細地看著床上的少年的臉,彷彿認識了一輩子,又彷彿從不認識。
“騙子……”她口中彷彿囈語的吐出兩個字。
這是,工藤新一。
無須驗屍什麼的,那蒼白僵硬的沒有血色的一張臉,死去至少三十分鐘了。
“你殺了他……”
波本聞言呼吸一滯,面不改色的開口:“小姐,這是組織的敵人。”
然後,他看見少女轉過來的臉。空洞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光亮,面色蒼白如紙,彷彿她也是個死人。
他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少女的聲音突然空靈而詭異,猶如尖銳的絃音在搔刮耳膜。
然而下一秒,一把比水果刀還要小的利器迎面而來,直直的對準心臟。他側身躲開,利器依舊穿過腹部。
那把小刀彷彿被傀儡線控制著一般,狠狠刺了自己一刀之後又飛快的飛入主人的手裡。
“你們這些人……”如刀子一樣冷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沙啞,“先是……殺了我,現在還殺了他……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眼看著她又要發起新一輪的攻勢,地上氣若游絲的少年分離睜開眼,身體不能動彈。
“住手……不要……”
虛弱的聲音喚回了少女的一絲理智,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這個人也傷了你……”
“不能……不要……”快鬥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再一次昏了過去。
門口又是一陣響動,服部平次和白馬探衝進來時,只看見一個黑影從視窗跳出去逃走了,房間裡唯一站著的少女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帶……帶工藤……離開……來……不及了……”再說不出多餘的的話,纖弱的身軀也癱倒在地。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看到的時候,兩人依舊幾乎崩潰。
“剛才那位小姐,她說什麼?”白馬探扶起自己的老對手,震驚的看著同自己前來的服部平次。
什麼來不及了?
“糟了!”平次馬上反應過來,他一把架起新一,把他背到自己身上,然後又衝過去,以驚人的力氣把少女抱起來,同揹著黑羽快斗的白馬探踉蹌著衝出阿笠宅。
身後,五彩的流光衝上天際,綻放出華美的一幕,照亮了大半個天際。剎那芳華後,又頹然隕落,歸於虛無。
雨宮星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見兩個少年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的坐在手術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