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月沒有像以往一樣不做回覆。她心裡有解不開的結,一定要親自問上一問。
“阮竹!”
閭丘月決定馬上就給慕容逸軒回信。
“奴婢在。”
阮竹聽見閭丘月喚了自己,很快的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幫我磨墨。”
“是!”
閭丘月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把手裡的信遞給阮竹。阮竹借過後迅速的走到一旁點燃燈裡的蠟燭,很快地將信紙燒的只剩一堆灰燼。
阮竹燒過信紙,信步走到了桌案前,開始為閭丘月提筆磨墨。
這是來到烏國這麼久以來,閭丘月第一次給慕容逸軒回信。之前不回,一半是因為心裡還是有所嫉恨。另一半是因為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麼說。
今日,當她提起筆,心中卻是紛繁萬千。
思量片刻,閭丘月還是寫了下去。畢竟,心中有疑問,就要得到答案。
雖然,那答案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你們有辦法把信交到他手中。”
閭丘月寫完信,隨手遞給了站在身旁等著覆命的阮竹。
“奴婢遵命。”
阮竹接過信,小心的收藏好後,轉身準備離開。
“阮竹,你們是否知曉外面關於鄭王的傳言?”
閭丘月忽然開口問道。
阮竹聽了閭丘月的話,身形忽然頓了頓。
她們果然知曉!
阮竹的反應在閭丘月的預料之內。她和流伶一直在這王府裡進進出出,自己今日能聽到那番話,想必阮竹和流伶也一定聽到過。
既然如此,那麼慕容逸軒現下也已經知道了,可是為什麼他的來信中卻從未提及此事?
原來他們一個一個的都瞞著自己。
閭丘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與這兩個丫鬟,終究是閣了一層皮肉。
“你下去吧。”
閭丘月淡淡的朝阮竹說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象著慕容逸軒接到自己回信時候的表情。
他,會很開心嗎?
閭丘月不在乎慕容逸軒現下瞞著自己,她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是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還要送自己來。
“王妃娘娘,陳總管差人來報,說王爺今晚要留宿碧落閣,讓您準備一下。”
阮竹前腳剛剛離去,流伶就進來傳話。
閭丘月似是不信一般看著流伶。她倒是對此事很是欣喜。畢竟這是進入王府以來鄭王第一次要求來碧落閣。
流伶的欣喜,無非是因為鄭王一來,離慕容逸軒的大計實現就更進了一步。她的使命也更快的能夠完成。
可是閭丘月此時卻並不想讓南宮宸來。
一是因為她心中尚有疑問。二則是因為她本身對南宮宸就很牴觸。就算今天沒有聽到假山另一面的那一番話,她也絕對不想和南宮宸有肌膚之親。
所以,大婚當日的“洞房花燭”,她並沒有任何失落。反而,倒有些高興。
就算沒有肌膚之親,慕容逸軒交給她的任務,她也有辦法完成。
“你去回稟王爺,我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伺候。”
閭丘月刻意不去看流伶的眼神,淡淡的向她說道。
流伶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想盡辦法,都沒能讓鄭王來到碧落閣。好不容易王爺自己要求來了,王妃怎麼又要把他推出去?
“王妃,這可是個重要的機會。”流伶向閭丘月提醒道。
難道王妃忘了殿下的囑託了?
“他不來,我也自由辦法。”閭丘月抬眼看向流伶:“我想他培養你多年,應該告訴過你什麼叫分內之事,什麼叫僭越!”
流伶跟著閭丘月大半年,基本上沒見她有過什麼情感。不喜不悲,沉靜如水。這是她對閭丘月一直以來的印象。沒想到今日她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雖然閭丘月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卻讓流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
 ;。。。 ; ; “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跪著麼?”
慕容逸軒一邊說,一邊邪魅的看著閭丘月。
閭丘月還在心下盤算著,這邊慕容逸軒倒是不給她機會多做思量了。
“殿下不允許,臣女不敢隨意起身。”有沒有搞錯,她閭丘月當然不打算一直跪著。可是您老人家不發話,她怎麼敢起身。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