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阮竹向閭丘月稟報著自己近日來打探到的訊息。
“由於烏國皇帝的生病的訊息傳出,所以整個烏國上下局勢最為不穩。南宮曄在位期間,居然沒有留下一個嗣。而烏國前朝皇帝嗣雖多,當年卻都被南宮曄誅殺,除了……”
“除了南宮宸是麼?”
閭丘月淡淡的接著阮竹的話說道。烏國的事情,早在來和親之前,閭丘月就已經有所瞭解。加之南宮宸前不久又曾親口告知自己事情的真相。所以,當阮竹稟報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閭丘月並沒有表現的過訝異。
“是的,正如王妃所說。”阮竹回答道:“王爺和當今烏國聖上乃是一妃所生,如今恰逢這等時機,所以眾人理所應當的想到了皇位的繼承問題。”
想來也不過如此。
閭丘月心裡暗自思忖。上次隨南宮宸進宮的時候,就曾聽南宮曄提起過要將皇位傳給南宮宸。當時南宮宸表現的卻是十分不屑。
外人許是不知南宮宸的秘密,可是像南宮曄那樣的人,不會不知曉南宮宸這些年來一直是在裝傻充愣。所以南宮曄才會有此想法,讓南宮宸來繼承大統。
不過……
閭丘月想到一件事,於是便朝阮竹吩咐道:“你繼續說下去。”
“奴婢遵命。”阮竹微微一頷,又開始繼續說道:“現在朝中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兵部侍郎葉大人為的支援派,支援由鄭王南宮宸被立為儲君。待南宮曄年之後,便由鄭王繼承皇位。”
“葉大人?”閭丘月低聲重複了一遍阮竹話語中提到的那個兵部侍郎,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阮竹猜測到了閭丘月的疑惑,於是便開口解釋:“回王妃的話,說起來,這位葉大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爺個月前收進王府的侍妾,葉瀾依的父親。”
怪不得!
閭丘月就覺得這個兵部侍郎的姓氏很是熟悉,原來竟然是南宮宸女人的姓氏。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過去,為何這個兵部侍郎葉大人,會支援南宮宸這樣一個“廢材”王爺了。到時候南宮宸做了皇帝,以這位葉大人的功勞,葉瀾依最低也是個妃位。
原來打的是這等算盤!
閭丘月心內暗暗諷笑。就是不知道,當初南宮宸收瀾依進王府的時候,是否瞭解這位葉大人的心思。
“嗯,還有一派,想必就是反對派了吧。原因,不外乎就是說王爺痴傻,以王爺這種廢材,不足以成為一國之君之類的。”
閭丘月凜了凜思緒,又將心中所猜測的話說給阮竹。
“恰如王妃所猜測的,另外一派,則是揪住了王爺是個心智不熟的……”廢材傻這等話,閭丘月可以講,阮竹卻是不能隨心的說出口。閭丘月發現了阮竹的顧忌,卻也沒有點破。
見閭丘月沒有說話,阮竹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說道:“另一派揪住了王爺性格上的弱勢,誓死反對。”
反對,自然是因為心裡有想要擁護的人。
思及此,閭丘月便朝阮竹問道:“反對王爺繼承大統,擁立的是哪位?”
阮竹早就想到,以閭丘月的聰慧機敏,定然會想到這層。所以待閭丘月一問出口,便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是烏國前朝順義王的兒,龍澤。”
“龍澤?”
閭丘月聽罷微微皺了皺眉,低吟了一聲阮竹剛剛道出的這個名字。
來烏國許久,卻從未知曉過這個龍澤是何許人也。今日從阮竹口中,也是第一次聽說。
“前朝順義王……”閭丘月又不由自主的重複了一遍,旋即向阮竹吩咐道:“把你所知道的,有關於這個龍澤,和這位前朝順義王的所有事,就告訴給我。”
“奴婢遵命。”
因為剛聽說到龍澤這個名字的時候,阮竹也是不甚瞭解。想著閭丘月若是知曉了龍澤這個人,必定會向自己問起。所以因此特地就調查了一番這個龍澤是何許人也。
“回王妃,這位順義王,乃是烏國前朝皇帝南宮意瀟的結拜兄弟。”
“結拜兄弟?”
剛聽個開頭,閭丘月便露出了一副吃驚不已的表情。想來一國帝王,竟然不顧忌自己的身份,與人結拜!說來,還當真不知道是不是一段佳話呢!
阮竹看著閭丘月微微動容的神色,便心領神會,知曉閭丘月定然是對這位順義王和烏國前朝皇帝結拜之事頗為感興趣,於是又接著將自己所打探到的訊息向閭丘月稟報:
“回王妃的話,原來這烏國前朝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