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魚鱉的食物。”
那女孩悽楚的神色並沒有減輕,只是點點頭,用力往回拉那個釣騀,等順著水流把張小花拉到岸邊,師太走到近前,也不避諱什麼,伸手就去拉張小花的手臂,好在那水上的架子不是很高,今日這水也是漲了不少,師太稍微探身就抓住了。
師太抓了張小花的手臂,正要運勁往岸上拽,突然神色一喜,叫道:“他還活著。”
那女孩聽了,也是高興不少,趕緊過來幫忙,不過,她個子小,力氣也小,能幫上什麼忙?而且張小花身體也不重,那師太一隻手就把他從河中拎了出來,只不過比剛才更加小心罷了。
師太見小女孩想幫忙,就笑著說:“你去燒水,熬點薑湯吧。這孩子也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必是有寒氣,喝點薑湯驅寒。”
小女孩一聽,蹦蹦跳跳的跑開了,眉梢間的憂愁似乎也少了點。
等師太把張小花抱到草屋,換掉溼衣服,用厚厚的棉被包了,再仔細的把脈,運內力在他體內探視一番,神情就更加嚴肅了。
這時,她看到張小花左手死死攥著的小劍,試探著用手拔了拔,居然沒有拔動,就把張小花的左手,連同手中的小劍都放進棉被中。
等那小女孩端著碗走進草屋的時候,師太的沒有還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那女孩小心的問:“師太,他怎麼了?還能救嗎?”
師太見女孩擔心,展顏道:“他不是平白落水的,而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被人打下河流的。”
那女孩一聽,難過更甚,道:“他跟我差不多大小,又能得罪什麼人?必定是壞人害他如此的,師太不是武林高手嘛,一定要救醒他呀。”
聽了女孩這話,師太心中不由暗自慚愧,自己真是在江湖中時間長了,考慮的太複雜,剛才居然想這個少年是否是壞人,還沒有一個小女孩看的清楚,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既然這樣,自己又怎能不救?
於是,師太吩咐小女孩出去舀個木盆放到炕前,然後把張小花扶了起來,擺了個五心朝天的打坐礀勢,然後端坐在張小花的背後,雙掌頂在他的後背,隨即運起自己師門獨特的療傷心法,幫助張小花治療淡金掌的傷勢。
不多時,張小花臉色逐漸紅潤,頭上有淡淡的熱氣蒸起,只見那師太右掌一抽,立刻張小花的後背,隨即又是一用力,“啪”地一聲拍在他的肩膀上,張小花的嘴應聲張開,從嘴裡噴出幾大口鮮血,正吐在木盆之中,鮮血中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已經凝固的血塊。
見張小花吐出血塊,師太才長出一口氣,收起雙掌,在小心的把張小花平放在炕上,這時的張小花臉色略見紅潤,鼻息也是稍稍的平穩,額頭見了也許的細汗,眼見著是有了一點活人的跡象。
小女孩趕緊把木盆端了出去,將汙血倒入河水中,回到屋中,小心的問:“師太,這就治好了嗎?”
師太笑道:“哪有那麼簡單?我只不過是把堵塞的汙血逼出罷了,他沒有練過內功,經脈是堵塞的,用內功療傷作用不大,如今只有藥石治療才最佳,那可是大夫的本領,我可做不來,可這荒山野外的,哪裡去找大夫?最近的集鎮也是一日的路程,那還是要施展輕功才行,他這個傷勢如何能受得了顛簸?怕是不到集鎮就要送了性命。”
小女孩皺眉道:“那該如何是好?”
師太又道:“這孩子也不知道被哪個賊人所傷,這出手甚是毒辣,這體內的器官皆是移位,心臟之地若是再重半分,也早死了,不過估計是被打入河流的,這段時間在水中漂流,倒是如睡在炕上,體內的各部分器官沒有再受到傷害,已經在稍稍的恢復的,我這裡還有幾顆療傷的好藥,一會兒就給他服用,看看效果,如今之計,只有靜養了,看看他的運道如何。”
小女孩似乎是聽懂,稍稍點頭,看著旁邊已經涼了的薑湯說:“這個還喂他喝嗎?”
師太笑道:“這個卻是不行的,剛才以為是失足落水,薑湯可以驅寒,而今卻是內傷,這薑湯是刺激的東西,讓他喝了豈不是要命的?你還是再換一些白水,等會兒喂他吃點丹藥吧。”
小女孩依言去取了白水,師太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瓶子,小心開啟,從裡面倒出一粒拇指肚大的黑色藥丸,然後撬開張小花的牙齒,將藥丸塞入嘴中,用白水衝了下去,看看張小花尚有吞嚥的意識,師太的信心有多了一分。
張小花的到來並沒有給師太和小女孩的生活帶來太多的影響,師太依舊是每天早上出去,傍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