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燕她們跑向帳篷中騎馬,他是不在意的,以他的輕功,就算是歐燕現在騎馬飛奔,他也自信可以追得上,而現在的河中,由於溪水大漲,河床平白快了幾分,流水更加的湍急,若是被張小花跳入水中,可就是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這是黑衣老者萬萬不允許的。
正在黑衣老者欲施展輕功趕上前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騎了一匹馬趕到現場,隨後,一個響亮的聲音響徹全場:“諸位弟兄,遠處有十幾個快馬追過來了,估計是縹緲派的援兵,大家快刀斬麻。”
這響亮異常的聲音,浣溪山莊的眾人甚是熟悉,旋即大家都想了起來,這不就是哪天在樹林中劫道鬧劇中首先出場的強盜甲嗎?
也不知道這廝是為了提醒自己的同夥,還是要給浣溪山莊的眾人鼓勁兒,反正這聲音響起之後,山莊這方的勁頭立刻十足起來,而黑衣人則顯得有些潰散,維繫了很長時間的平衡局面被這廝一嗓子打破了。
只是,這個始作俑者,並沒有羞恥的覺悟,拍拍手,掉轉馬頭,又向來時的方向駛去,不知道是接著再探,還是逃之夭夭,跑了路。
那黑衣老者原本嬉戲的眼神,立刻收斂,心裡暗道:“既然如此,歐丫頭,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的。”
想到此節,立刻腳上加緊,施展他那傲然的輕功,一溜煙的向前面奔跑的張小花追了過去,不多時就跟秋桐追了個並列,眼見就要追上歐燕,那黑衣老者並不再加速,越過張小花去截住他的前路,而是,保持了速度,暗暗運氣,舀雙手立刻呈淡金色,這時,旁邊的秋桐一眼就看到了黑衣老者的異樣,立刻大叫:“小花,背後。”
奔跑中的張小花,感覺依舊的敏感,早就感覺到背後不對勁兒,等秋桐一聲提醒,立刻就停住了腳步,這時,平日練拳的功底倒是體現出來,穩穩的站住,旋即轉過身來,而那黑衣老者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衝向張小花和歐燕,那淡金色的手掌似乎就要揮出。
張小花見狀,來不及將歐燕放到地上,只是兩手一鬆,也不管歐燕是否站住地上,自己則右腳發力,向黑衣老者迎了上去。
張小花的武功如何,歐燕和秋桐都是心中有底的,他根本就沒有學完任何的一套拳法,就練內功心法都一個字沒見到,他這樣的撲上去,無疑就是以身飼虎,只為給歐燕爭取舀一絲的時間罷了。
歐燕和秋桐,兩人皆是喊道:“張小花~”,竟是有了哭腔。
其實,在張小花揹著歐燕跑路的時候,心裡早已想好,歐燕雖說是浣溪山莊的莊主,但平日待自己極好,自己來山莊這麼長的時間,很是照拂自己的,就像以前劉倩一樣的關心自己,不僅讓何天舒教自己武功,還讓自己看她珍藏的書,還要讓歐鵬給自己內功心法,這些都是自己無以為報的,如今這個局面,不管是劉倩也好,秋桐也好,或者歐燕也好,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擋在前面,縱然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而張小花這一發力,衝向黑衣老者,並不是盲目的用身體去擋,他的左手很熟稔得從懷中摸出那柄玩具般的小劍,左臂很自然的施展渝老教授的那劍招的第五個變化,一股暖流自左臂某處生出,沿著左臂緩緩上前,而那小劍也向者黑衣老者的咽喉緩緩刺去。
那黑衣老者,見張小花返身,並不覺意外,而張小花丟下歐燕,合身撲上來,多少有些詫異,不過嘴邊只是一絲的嘲笑,這世間為義者失去性命的多了,今日又要新增一個,這是這少年沒有絲毫的武功,對上自己不啻于飛蛾撲火的。
待得看到張小花從懷中摸出一個玩具,眼中的笑意更勝,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如何能傷得了自己?
本是想著不管它,任它刺在身上的,自己這苦練數十年的鐵布衫功夫豈是吃素?可看到這少年郎很平穩的刺出一劍,雖說這劍很是緩慢,但角度和時機把握的很好,劍的方向又是自己的咽喉,謹慎起見,黑衣老者還是舉起左手,擋在咽喉的前面,準備像抓長歌那個長劍般,將張小花這個玩具奪過來,而同時,黑衣老者的身形並沒有停止,而是依舊的向前,那右掌轉向張小花身旁的歐燕。
他這時的目的已經不是擒舀歐燕,而是要生生將她斃在自己的淡金掌下。
歐燕和秋桐剛剛喊聲落地,就看到黑衣老人的手掌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都是臉色煞白,就連長歌等一干女弟子都無法阻止的江湖高手,張小花又豈能是對手?
自己又豈能逃得出他的魔掌?
正想間,張小花那無鋒的小劍已然擊中黑衣老者的手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