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長歌等一干女弟子擋住黑衣老者的時候,秋桐就攙扶著歐燕,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向那藏馬的帳篷,只是,這雨下的依舊的急,地上早已是泥濘非常,而這河邊的地又是凹凸不平的,現下都積了水,哪裡看得出來?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個小水坑中,等拔起腳,鞋子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可她們哪裡顧得了這些,只一味的前奔。
可惜,兩個沒有習過武的弱女子,在即刻之間哪能跑得遠?
等長歌的長劍刺向黑衣老者的後頸時,歐燕和秋桐也不過是剛跑了一半的路,而這時,歐燕腳下一深,像是踩到了一個深坑,右腿一下子就陷了進去一半,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向右邊摔去,攙扶著歐燕奔跑的秋桐也是措手不及,用盡身上的力氣拉歐燕的胳膊,不禁沒有扶住歐燕,連在自己也是身體一踉蹌,向前摔去。
這時,一聲驚呼從另外一個帳篷傳來:“歐姐姐,秋桐姐姐。”
一個小身影從遠處跑來,奔向摔倒在地上的歐燕和秋桐,不正是藏在帳篷內的張小花嗎!
其實早在看到歐燕她們從帳篷中鑽出來,張小花就想跑過去,可還沒等他起身,那黑衣老者就施展輕功過來了,張小花的武功不行,可感覺卻是敏銳,趕緊收住腳步,長歌等人攻擊黑衣老者,張小花也看得清楚,心裡冰涼涼的,可是,等他看到歐燕和秋桐摔倒,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呼一聲,跑出去,想扶住她們,以免她們摔倒在泥濘的地上。
可是,張小花又不會輕功,還沒等他跑出帳篷,歐燕跟秋桐就各自“撲哧”摔在泥地之上,早已溼透的衣裳,玉潔的臉龐,都糊上了黑乎乎的泥水,歐燕摔倒地上後,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可似乎是摔得太厲害,一時之間,竟不能起身,而秋桐雖然弄了滿身的泥濘,可不敢耽擱,趕緊掙扎了站了起來。
再說持劍的長歌,在歐燕踏入泥坑的時候,就運丹田之氣,將全身的氣力注入長劍,穩、準、狠的刺入那黑衣老者的後頸。而黑衣老者似乎背後有眼睛般,等那注滿內力的長劍就要刺入後頸時,這才驀然轉身,眼睛盯著那漸進的劍尖,伸出右掌,擋住面前,那長劍“叮”一聲,刺在他的手掌之上,就像刺在金石之上,差點起了火花,隨後,那黑衣老者手掌一握,就把長劍的劍尖攥在手中,稍稍運勁兒一掰,“咔嚓”一聲,將那劍尖生生的掰斷,然後用手一揮,那劍尖如利箭般,飛速射向長歌的胸前,長歌心裡大驚,趕緊揮劍擊打,已是來不及,長歌百忙之中才勉強側了身形,想將那劍尖躲過去,只可惜劍尖速度太快,長歌的身形剛剛移動,那劍尖就飛到眼前,她只來得及躲過心窩,那劍尖就“撲哧”一聲,深深的射入長歌的左肩,尖銳的疼痛傳來,長歌忍不住一聲低吼,而那劍尖蘊含的深厚力道,居然令負傷的長歌站穩不住身形,一連倒退幾步,撲通一聲,也是跌倒在泥地之上。
那肩膀上的血水如水流般泉湧而出,長歌一時之間暈厥過去。
黑衣老者站在那裡並沒有動彈,等看到長歌昏過去,這才舉步,向歐燕走過去。
這時的張小花已經奔到歐燕的身邊,正在伸手,想將歐燕從泥水之中扶起,黑衣老者慢慢的走著,嘲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張小花從帳篷中奔出來,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不過,看著張小花步履笨拙,腳步沉重,練基本的輕功都不懂,再看看幼小的身形,根本就是一個剛剛發育的童子,也只是把他當做浣溪山莊的一個小廝看待,自然是不把他放到心上的,身手如長歌般的縹緲派弟子,也不過是他一揮手就能對付的,更別說這種小孩子,也許,一個指頭就能要了張小花的命吧。
等張小花把歐燕從泥水之中扶起來,秋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拉著歐燕向前跑時,才發現,歐燕的右腳受了傷,不能著地,想必就是剛才因為這樣,歐燕才不能站起來吧。於是,張小花把歐燕的右手往自己的肩上一搭,自己往前一步,稍稍蹲了身體,左手從秋桐手裡把歐燕的左手舀了過來,也搭在自己的肩上,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趕緊幫助張小花把歐燕放到他的背上,那張小花的身形還剛剛發育,比之歐燕還是低了少少的半頭,那瘦弱的身形背了歐燕略顯單薄,不過好在張小花雙臂力氣不小,倒也不是很艱苦。
等秋桐將歐燕放好在張小花的背上,那黑衣老者已經走到近前,張小花見狀,好像輕若無物般,拉開腳丫子就跑將起來,只是,他跑得方向不是帳篷,而是旁邊的小河,秋桐也跟著後面。
那黑衣老者好像看戲般,看著張小花和秋桐的動作,並沒有上去打擾,而等張小花奔向小河,這才一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