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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龍淵也萬萬不能承認,雲慧為他師父,以免自找麻煩。
但,如今逍遙真人問起師門,則如何回答好呢?
龍淵不善說謊,微一遲疑,答道:“道長有所不知,在下師門,無門無派,師長均已過世,不提也罷!”逍遙真人聞言,冷“哼”一聲,道:“好,好,閣下既如此說,道爺也不便強人所難,如今掌法比過,再由道爺,親自與閣下,印證一下劍術如何?”龍淵聞言,又是一怔。
皆因,方才者道明明說過,要門下弟子出馬,怎的方比了一場,便換上他自己來呢?
其實逍遙道人,見龍淵的掌法玄奇,功力似實若虛,令人難以測透。
再加雖然面孔奇醜,身架骨骼,挺秀不群,乃上好的練武之格。
此際這等年輕,已然如此了得,若假以時日,多加鍛練上豈非要凌駕各派之上,成為“孤獨客”第二嗎?
逍遙真人如此一想,突生嫉才之念,這一聽他說無門無派,更加動了殺機。而立意將龍淵格殺劍下。
風蘭在一邊聽見老道要親自下場,芳心又驚又氣人忍不住開口罵道:“老雜毛,你要不要臉,適才你說的話,算不算數……”逍遙真人被罵的老臉驟紅,惡狠狠掃她一眼。
虎雄嚇了一跳,趕緊連施眼色,不讓她開口。
風蘭天不怕地不怕,根本誰也不理。還是龍淵看不過去,笑著打斷風蘭說頭,道:“姑娘不必介懷,道長既看得起在下,好在是互相印證,點到為止,在下能瞻識茅山絕學也正是求之不得呢?”
風蘭恨恨的白了龍淵一眼,肚裡暗驚罵:“傻小子不知好歹,姑娘主持正義,責備老雜毛食言而肥,你倒護著他起來,好,等一會,你要是打不過老道,看我管不管閒事,……我介懷?我介懷個屁,像你這醜樣子,死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風蘭這樣想著,但一轉念,想到他那種難以形容的笑容,卻又不由後悔,自己不該心裡罵他,她想:“他醜,可是天生的呀?他自己有什麼辦法改變掉呢?我怎能只為他醜,而罵他呀?其實,他的性情,不是好得很嗎?他多麼謙和!他不像虎雄,他沒有那種目中無人,處處自以為是的狂傲。他處處為別人設想,不是嘛!方才他明明可以打敗法塵,卻一直與他保持平手的樣子。……再說,再說,他那種笑容多奇怪,多可愛呀!(想到這裡,不知是由於害羞仰或是興奮,她的臉紅了。)他的牙齒又白又整齊,嘴唇掀動,頰上還有兩個圓圓的酒渦呢?他的眼睛,又大又黑,同時也會笑,笑起來會發光,一閃一閃的?像要閃到我心裡來了。……唉!若是他不那麼黃。左頰上要是沒有黑疤,該多好啊?我想,我一定比現在更喜歡他。(她的臉更紅了。)我想,我會比喜歡虎雄更喜歡他的!”
想到虎雄,她不由抬起紅暈未褪的螓首,對虎雄看去。
但一看虎推,卻見他正一面嚴肅緊張之色,緊盯在場中。
他順著虎雄的目光,迅速對場中一瞥,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適才她想得入神,不曾注意到場中之事,而此際場中,龍淵與逍遙真人,已各執一口利劍,打了起來。
風蘭忍住緊了緊手中的左劍右藍,欺近數步,下意識裡,準備著萬一龍淵不敵,好下場來搶救。
實則,龍淵雖因缺乏臨敵經驗,弄不清自身的功力與逍遙真人相較,是否有遜色之處。
但,他在家中之時,卻聽他父親——過山龍龍致勇講過,天下武林,各門各派的劍術劍路,與各門各派的成名人物。
因之,龍淵也早就知道,這茅山派掌門——逍遙真人的盛名,與他的劍法優劣之點。
說起這茅山劍術,在北五省中,堪稱是首屈一指,天罡刻法,算得上是北五省的一絕!
這天罡劍法,以奇詭辛辣變化繁多為之特徵,一劍施開,按天罡七星方位,共七七四十九招,循迴游擊,綿綿不絕,若不知底蘊,誠令人防不勝防,生出招架無從,力不得心之嘆。
但使這天罡劍法,必有兩個先決條件。
第一自然是內力充沛,劍發有力。
第二則必須身法輕靈,輕功有獨特造詣。
若以上兩點,備具一身,劍術施開,自然能行蹤飄忽,踏位確準,發揮出天罡劍術特點,克敵制勝。
若兩者不能相配,內力不足,則陡具花招,不合實用。輕功不靈,則身法施展不開,而只能在一方發劍,便使劍術,大大的打了折扣。
過山龍龍致勇,曾經對龍淵分析,若遇著茅山高手,使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