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留意到一旁得意洋洋看戲的敢老大和馬二,韓端頓時明白了這分明是精心為他布地局。
他並沒有慌亂,腦子一轉鎮靜地開口:“我看這兒發生了鬥毆,就過來幫他們療傷的。”
獄警狐疑地看著,想起了李獄曾有過交待,沒有馬上拉他去禁閉室:“少在這兒巧言爭辯,你什麼時候會療傷啦?”
韓端仍然鎮定:“我沒有亂講。我是中大醫學院的學生,懂一點急救常識的。”
有唯恐不亂的犯人跟著起鬨:“政府別聽他胡說,一個窮學生懂什麼。”
正巧一名犯人痛苦的站在一旁。似是腕關節脫臼,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韓端走過去,一伸手“喀”地一聲,把他地關節給推了上去。
受傷的犯人感激地看著韓端,這顯然不是裝的。
“好了。大家繼續吃飯。再有鬧事者就要關禁閉。”韓端地表現證明了一切,獄警心有顧忌,也不好再難為他。
韓端也不多言,又給剩下的幾個傷者做了簡單處理。
經過這次之後,沒人再主動惹他了。
機遇總是留給那些提前做好準備的人,沒過了多久,韓端儼然成了一名身份超然的病人,“黑、白”兩道的人都不攙和,卻大家又好象都在好奇地偷偷注意他。
放風的時候,也有膽大地犯人敢走到他身邊。問問自己身上地疾病,這種地方的醫療條件可想而知,而韓端的出現無疑就是一支強心劑。
韓端的謙和也得到認可,只要有人求到就不問是什麼人了,盡心地瞭解病情,然後儘可能地給出指導意見。
可惜針灸包沒能帶在身邊,否則一定可以做的會更多。
由於生活條件有限。不少犯人都有風溼或是關節疾患,韓端儘自己的可能給些幫助。
或幫著擒拿幾下。或是教些保健方法,慢慢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尊重。個別罪犯甚至在背地裡稱呼他為“小神醫”。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聲譽漸隆,甚至有的獄警也會找他詢問自己及親屬的病情。
醫務室裡有些中醫器械,已經閒置了很長時間,等跟大部分工作人員混得臉熟了,韓端偶爾還可以借到那裡地傢什用。
除了跟文天明走的近的那些獄警,其他工作人員似乎跟這個犯人成了半個朋友。
甚至有時獄長李明強見到他的時候,也會笑笑以示招呼。
獄警們都悄悄猜測,李獄長跟韓端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才會要大家別難為他。
理由倒堂堂正正:韓端是個在校的大學生,又有些真才實學,在裡面勤勞能幹,又沒什麼劣跡。
至於韓端沒有定罪,侷限於少數幾個人知道。
但大家都熟讀關係學,自己不會相信這些表面上的藉口,暗暗思忖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地交易。
最不爽的則是文副獄長,看韓端在監獄裡過得很好,顯然無法順利完成路書記交待下來地任務。
因為李明強平時口碑不錯,文天明也不好怎樣,偷偷跑到路書記那裡告了幾次狀,僅此而已。
李明強也不是路書記的人,他也一時無計可施,只好悄悄吩咐文天明暗中做些手腳。所以韓端表面上看起來過得不錯,其實心裡挺彆扭,尤其是在那個大監裡,每日見到地齷齪東西太多了。
在一次常規巡視後,李獄長提議道:“韓端年齡不大,又是個大學生,也還算安分守己,調到老熊頭的房間去吧。反正懂點醫術,有時間讓他去醫務室幫幫忙,正好人手比較短缺。”
文天明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這不合適吧,他畢竟是個來了沒多久的犯人。”
李明強不好當著眾人說,私下把文天明叫到一邊,堅持自己的提法:“也不是什麼重罪,再說到現在都沒處理,放到我們這兒已經有些不合乎法律啦。”
“這是市裡領導特別指示過的。”文天明又把路書記抬了出來。
“莫名其妙!這監獄又不是個人開的,不管是誰,,也不能超乎法律之上吧。就這麼定了,上面怪罪下來有我頂著呢。”
文天明氣乎乎地沒再說什麼,藉著開會為由,到市裡找路書記打報告去了。
這個李明強也太不會看事了,路書記要求特別“關照”的人還敢這麼護著。以前還當他是個人物,跟上面搞的關係還不錯。最近跟吃了槍藥一樣。
從一回來就護著這小子,自己幾個心腹也沒敢再動他,真是有負領導的“重託”。
不過也好。這麼不明事理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