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難言的噁心,一側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本來肚裡沒什麼東西,基本上都是酸水了。
嘔吐物濺起來,一部分都沾到了馬二頭上、身上。
變故只是發生在幾分鐘內,敢老大早被驚地做不成那齷齪事,赤裸著身子就挺過來了
他還準備維護一下做老大的尊嚴:“把馬二放開。”
剛才吐出來,感覺舒服多了,看著敢老大那低垂下去的醜陋傢伙,就想起了自己把魏林生給變成閹人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悲嘆之餘,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
簡直是目無領導,尊嚴被一個“新入行”的如此踐踏,敢老大心中惱怒無比,隨手抓過不知誰遞過來的短褲,胡亂地套在了毛絨絨的大腿上。
“小子,這兒是你撒野的地方嗎?”一拳就奔韓端的眼窩捅來。
這傢伙還是個會家子,舞起拳來虎虎風生,當下韓端不敢小瞧。低頭閃過。
就眼下形勢,還不便於馬上跟這傢伙翻臉。怒火正熾韓端腦子已經恢復思考,開始很有策略地分析目前的形勢。
對這一屋子人更不瞭解。貿然得罪了原先的領頭人,怕是很難混下去了,還不知道要在這兒待多久呢。
他只是閃避著敢老大地拳腳,一時之間沒有還手。
以為韓端心怯,敢老大在這幫傢伙面前存心賣弄,更加舞的有聲有色。圍觀眾人也很合作。不住喝采叫好。
再糾纏下去怕對自己不利。韓端瞅見敢老大的一個破綻,稍稍側身,用力在他肘間地'曲池'穴上推了一把,然後裝作吃力,閃身退到一邊。
眼前盯著對手,韓端依舊不吭聲。
胳膊麻了半天,敢老大總算看出點門道,明白人家是手下留了情,嘴上還得撐著門面:“今天老子累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以後小心點。”
說完,氣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鋪上躺下,也沒心思繼續自己的“風流”。
到了這時,自沒人敢再惹韓端。他自顧地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躺下,悶頭睡覺。
身旁好大一塊空當,竟是沒人敢靠近他。韓端暗自搖頭,在這種地方。拳頭硬的才是爺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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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過了幾天,韓端漸漸意識到在特殊人群裡面的一個真理。誰有實力誰就是老大。
看起來斯文地年輕人功夫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點,敢老大能混得要風得風自然不是傻瓜。再也不肯主動招惹。
可是韓端跟這個地方實在格格不入,除個那個老年犯人偶爾跟他套套近乎,跟著風光了一些,也沒別人肯接近他。仍舊孤家寡人一個,但也沒人敢惹,倒也落個清靜。
犯人們上工,他也不去,奇怪地是也沒管理人員過問,韓端成了其中最奇怪的一員。
到點吃飯,雖然難以下嚥,也得強迫著自己接受現實。放風的時間才出來轉轉,也是一人在院子一角,不跟眾人一起。
其實他的相安無事,利益於監獄長的吩咐。
現任監獄長李明強一回來,立即有心腹人把發生的怪異現象向他彙報了。
作為監獄長,自然要馬上了解一下,調出韓端的檔案一看,以他的經驗馬上就覺察到其中疑點,這事太不明不白。
李明強氣沖沖地到了到了文天明的辦公室:“文獄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犯人連個監號也沒有,關在我們這裡算怎麼會子事兒?”
“這個,我也不清楚。”有了後臺,雖然心裡有鬼,文天明仍有恃無恐,“這是市裡的路書記交待下來地。”
“簡直胡鬧。”李明強氣得拍了桌子。
回到辦公室,又仔細地翻閱著韓端的檔案,看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起來:“來人,把這個犯人帶來我看看。”
李明強只是簡單地問了他幾句話,直到離開監獄長的辦公室,韓端也沒搞懂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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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下面依然風詭雲密,韓端的輕省日子也沒過多久,這天正在食堂吃飯,幾個犯人因為一言不合突然在身邊鬧了起來,很快就發展到拳腳相向,現場充滿了一片血腥。
這在外面是很難見到的局面,等獄警衝過來維持秩序的時候,圈子裡竟然奇怪地剩下了他和躺在地下地兩人。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聚眾滋事?”作為唯一站著的鬥毆者,首先地詢問自然到了他頭上。
聽著厲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