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克很不自在地在座位裡動了動。血鴉公爵有多少隻眼睛?一千隻,再加上一。他希望御前首相不會也有一千零一隻耳朵。塞弗頓修士說的一些話聽起來像大逆不道。他掃了伊戈一眼,好看看他如何看待這一切;而男孩正全力掙扎著管好自己的舌頭。
修士站了起來。“我的好姐妹還要等一會兒。就像所有尊貴的夫人們一樣,她試穿的前十件長袍都會被發現不適合她的情緒。你要再來點酒嗎?”不等回答,他就又倒滿了兩隻杯子。
“我認錯的那位夫人,”鄧克說,急於說點別的。“她是您的姐妹?”
“我們都是七神的子女,爵士,但除了這一點,……天哪,不。海莉肯特夫人是羅蘭德·烏弗林爵士的姐妹,他是羅翰妮夫人的第四個丈夫,死在春天裡。我的哥哥是他之前那一任丈夫,西蒙·斯丹頓爵士,極其不幸地被一塊雞骨頭噎死了。必須得說,冷壕堡到處都是亡魂。那些丈夫們死了,但是他們的親屬還在,喝著夫人的酒、吃著她的蜜餞,就像鬧著一場裹在絲綢和天鵝絨裡的肥胖粉紅蝗蟲災。”他擦了擦嘴。“然而她必須再次結婚,而且得快。”
“必須?”鄧克問。
“她的父親大人會強令如此。懷曼大人想要孫輩來繼承他的血統。當他得病時他試圖把她嫁給‘長寸’,這樣他就能在知道她有一個強壯的男人保護的情況下死去。但是羅翰妮拒絕嫁給他。於是大人就在遺囑裡實行了報復——如果她在父親去世滿第二週年之前還不結婚,冷壕堡和它的土地就都傳給他的堂弟溫德爾。也許你在庭院裡瞥見他了,脖子上有個瘤的矮個子男人,腸胃總是氣體過多——雖然我這麼說有點刻薄,因為我自己就註定倒黴要腸氣過多。不管怎麼說,溫德爾爵士貪婪又愚蠢,但他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