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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白袍人輕哂道:“那是假的。”

雪山盲叟道:“不管是假的或是真的,瞎子僅有那一張。”

白袍人哼了一聲道:“這事豈能瞞我,你施用的是兩桃殺三士之計,意欲用一張假圖,引起黑龍幫與川西張門、金陵謝家火拼一場。”

雪山盲叟喟嘆一聲道:“不管你如何說,我瞎子只有聽的份兒。”

白袍人冷冷道:“作雙目已盲,縱得著晉王全部遺物,又有何用,顯而易見,為的乃是雲娘……”

雪山盲叟激動,倏然高聲道:“瞎子平生只此一女,她即是我的命根,如有三長二短,瞎子這條命也不打算要了。”

白袍人若無其事的道:“公孫兄請少安毋躁,本教若有為難她的意思,也不來與你商量了。”

二人邊走邊談,陸文飛暗暗尾隨其後,竟然未被覺察。

雪山盲叟情緒似乎稍微鎮定道:“我瞎子決不說謊話,那張秘圖是真是假,我也無法判別,只此一張卻是實情,貴教不應將此良機失去。”

白袍人似為他的言語所動,霍地停下腳步道:“公孫兄此話可真?”

雪山盲叟輕嘆一聲道:“雲娘現已落貴教,縱將全部寶藏與我,也難動我瞎子之心,何況區區一張秘圖。”

白袍人見他所言似乎不假,遂冷冷道:“既如此說,咱們不用去古陵了,黑龍幫現落於軒轅廟,此刻趕去還來得及。”

雪山盲叟道:“貴教若能取回秘圖,瞎子情願奉送,但盼先行釋放小女。”

白袍人道:“她現在本教行壇,秘圖一經奪回,立即還她自由。”

倏然騰身而起,疾奔而去,身法快逾飄風。

雪山盲叟突然一族身,沉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跟在身後?”

原來他聽力過人,早已覺察出身後有人。

陸文飛朗聲道:“在下陸文飛。”

雪山百叟冷笑道:“又是你,跟蹤我瞎子意欲何為?”

陸文飛道:“白骨教之人,必然都趕去了軒轅廟,前輩若是有意援救命媛,此刻正是時機。”

雪山盲叟經他一語提醒,暗道:“是啊!白骨教乃是邪門中人,反覆無常,還是早早把雲娘救出為妙。”但表面仍然冷冰冰道:“老夫之事,不勞你過問。”

陸文飛道:“在下因見前輩雙目失明,行動不便,是以才興相助之心,別無他意。”

雪山盲叟關切愛女安危,雖然對陸文飛存有戒心,為救眼前之急,便不再堅持。

當下喟嘆道:“老朽一生極少求人,你果有助我之心.無論成敗,以後定當還報。”

陸文飛搖頭道:“在下並無求報之心,前輩你會錯意了,事不宜遲,咱們得趁快。”

雪山盲叟道:“老朽已然聽明白,白骨教就在東峰下的關帝廟內,請隨我來。”

竹杖一點,人已騰空躍起,別看他雙目已瞎,行動竟是迅捷異常。

陸文飛亦步亦趨,隨在身後,心中卻是暗暗驚異不已,奔行了約有頓飯時刻,已然到東峰之下,雪山盲叟停下身來悄聲道:“前面就是關帝廟了,老朽目難視物,煩你替我探察一下,看著小女有無囚禁在此?”

陸文飛點頭道:“在下自應效勞。”

放開腳步往前奔去,一路之上竟未發覺有攔阻之人,心知必然是去軒轅廟,是以放心疾行,直奔到關帝廟前。

這座廟宇地處深山,想是香火併不太盛,院牆已有部分倒塌,廟門油漆斑剝,似久未修葺。當下一長身,躍登牆頭,舉目一看,大殿之上,一燈如豆,閃閃爍爍,猶如鬼火一般;拜臺之上,並排靠著兩個白衣人,臉上血色全無,如不是胸前呼吸一起一伏,和死人並無兩樣。他因事前已知此是白骨教的行壇,心頭並不吃驚,飄身入大殿。

兩個白衣人倏然驚覺,雙雙跳起身來,見來人乃是一個陌生年輕人,不禁一怔。

陸文飛冷冷道:“可有個女子囚禁在此?”

白在人霍地兩下一分,已分出一人將廟的出口堵住了。

陸文飛神包自若,徐徐道:“在下的話二位聽見沒有?那女子乃是雪山盲叟之女。”

與他當面而立的白衣人,冷然道:“不錯,確有個黑麵女娃囚禁在此。”

陸文飛道:“在下現來接她回去。”

白衣人嘿嘿怪笑道:“說得好輕鬆啊,我且問你,可有本教的白骨令?”

陸文飛道:“沒有。”

白衣人雙手緩緩舉起道:“你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