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行了過去。
五毒婆與黑袍老者羅揚鞭,原與桑子弼聲氣相通,今天大夥兒都跟著去避秦莊議事,她們自然也得隨從了。”
此刻谷內只剩下一條人影,當然是陸文飛了。他心中不住地思潮起伏,覺著自己的處境為難以極,他負有為故主保全藏寶之責,自不應與桑子弼等人一路。
但燕山宮主的身份假抑或是真,也不十分明朗,唯一的辦法便是靜候事情的發生了。
他一人獨自發楞之際,窮見兩條人影從山谷如飛奔至,二人輕功之術急速,眨眼之間已到面前,前行的是單于瓊珠,一身勁裝,背插寶劍,後行的則是那位關外隱俠狄龍。
單于瓊珠似乎趕了不少的路,額上已然冒出汗來,鼻內喘息有聲,雙頰紅暈,來至陸文飛面前,腳步一停,喘了一下氣,劈頭一句問道:“你可曾見著有一隊朱衣劍士?”
陸文飛怔了一怔,道:“可是由一位虯髯大漢率領的?”
單于瓊珠點點頭道:“不錯,他們往哪裡去了呢?”
陸文飛答道:“他們往東面走的。”
狄花問道:“可告訴你去哪裡?”
陸文飛道:“沒有。”
單于瓊珠一頓腳道:“糟了,如此一來,宮主的處境更危殆了。”
陸文飛莫名其妙地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單于瓊珠將他手臂一拉道:“此刻無暇細說,快隨我們接應宮主去。”
陸文飛還待樣問時,單于瓊珠已然起步了。
狄龍見他一臉惶惑之容,冷冷道:“這批人是來劫持宮主的,你不願去也不用勉強。
陸文飛這才明白,愁容於色道:“她若果是晉王之後,在下義不容辭。”
單于瓊珠哼了一聲道:“廢話,她要不是宮主,朱衣門劫持她又有何用?”
陸文衛覺得此言倒也有理,不便再問。
三人急奔甚速,一盞茶的功夫,已來到了燕山宮主所居的寺院。
遠遠便見燕山宮主立在寺院廣場之上,那批朱衣門劍士分列兩旁,她似乎正在與田威說話。
突見狄龍與陸文飛來到,她臉上頓現不悅之容,冷冷道:“狄龍,你們師徒何處去了?”
狄龍躬身道:“小徒鄔文化斷去一臂,傷勢沉重,老朽不得不留下為他調整。”
燕山宮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果真是為了鄔文化傷勢?”
狄龍大為不悅,但他乃是極有涵養之人,仍然恭謹地答道:“小徒負傷,乃是宮主親眼所見。”
燕山宮主微微一笑,竟不再理睬,轉過臉來對田威道:“他們究竟何時可到太行?”
田威道:“最遲不會超過二更。”
燕山宮主又道:“你可知古陵之內究竟是誰在看守?”
田威大感意外,詫異地問道:“難道連宮主也不知道嗎?”
燕山宮主微微笑道:“本宮善忘,我哪能記得那麼多名字?”田威原是粗心大意之人,遂道:“現已無關緊要,反正沒有秘圖是進不了古陵的。”
燕山宮主試探著說道:“我雖有秘圖但卻看不懂。”
田威又是一怔,想了想道:“按咱們總護法說,那圖極是簡易,一看便知,宮主怎會看不懂?”
燕山宮主突然懶洋洋地打了一個阿欠道:“本宮主委實有點累了,我得進去歇息一會。”
田威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反正時間尚早,宮主歇一會吧,等會屬下來請自主。”
燕山宮主復又看著狄龍道:“既然鄔文化的傷勢不輕,你就去看顧他吧,這裡用不著你了。”
此言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狄龍大感意外,怔了怔,突然朗聲一笑道:“那也好。”
回頭對單于瓊珠道:“珠兒,咱們走。”
單于瓊珠似乎甚不服氣,冷笑道:“咱們大老遠的趕來幫人家,想不到人象竟不領咱們的情,氣死我了。”
狄龍把臉一沉道:“不用多說,老夫自有道理。”
他跨步往外行去。
陸文飛亦覺燕山宮主太不近人情了,跟著亦隨行而去。
此時正好是黃昏之時,金黃色的陽光,普照大地,一切都是黃色的,倦鳥都已紛紛還巢了。
狄龍快步地直行了一箭之地,一閃身入了林中,悄聲對單于瓊珠道:“咱們找的是碧雲宮主,此女號燕山,顯然其中大有可疑,咱們不妨暗中查查她的底細。”
單于瓊珠道:“徒兒早就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