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晚香深知桑子弼足智多謀,現見他突然出面,必然具有深意。
田威大漢見桑子弼一跨步上前,環眼一瞪道:“尊駕是誰?”
桑子弼拱手道:“兄弟桑子弼。”
田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桑兄有何貴幹。”
桑子弼咳了一聲道:“兄弟原屬退隱之人,只因今日事情出在太行,兄弟忝為地主,就不能不問了。”
田威哼了一聲道:“尊駕的意思要替那老苗婆出面?”
桑子弼搖頭道:“兄弟無意動手,只是請問兄臺,你剛才所提的碧雲宮主是誰?”
田威聞言證了一怔,道:“她是本門的幼主。”
桑子弼一指燕山宮主道:“兄弟敢於保證你要尋找之人不是她。”
田威愕然值:“此話怎講?”
桑子弼微微一笑道:“她自號燕山,當然不是碧雲宮主了。”
田威滿面懼惑地望了一望燕山宮主一眼,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燕山宮主冷笑道:“本宮的身份是真是假,旁人無權過問,你不要妄信那些無稽之言。”
桑子弼哈哈笑道:“這些事情或可瞞過別人,卻瞞不過老夫的雙眼。”四下眼光一掃,復又正容道:“她原有意讓本任與來山的江湖同道之人火拼一場,可是大夥兒都沒上她的當,現又唆使貴門與我等為敵,目的無非是造成混亂的局面。”
田威環眼一翻道:“你是存心挑撥離間,某家絕不會上你的當。”
桑子弼哈哈笑道:“就是兄弟挑撥是非也好,反正不關本莊之事,你請便吧。”
言畢,轉過身來對在場群雄拱拱手道:“敝莊離此谷並不遠,各位如若有興,何妨到敝莊敘一敘呢?”
黑龍翔接道:“我等理應到寶莊去拜訪。”
謝清文亦隨自附和道:“兄弟早就有此心意,只是不敢冒昧登門。”
說話之間,桑子弼又是一陣大笑:“豈敢,豈敢,請隨兄弟來。”
他跨步當先而行。
於是一行人跟著他隨後方去,只見陸文飛屹立不動。
燕山宮主突然一縱身飄落於桑子強之前,嬌喝一聲道:“站住。”
桑子弼見她目中隱泛煞光,暗暗急提真氣,面上堆起微笑道:“姑娘攔阻老朽有何教諭?”
燕山宮主厲喝道:“你原是王府的師爺,今竟勾引外人與本宮作對,顯然是你吃裡扒外,不顧晉王之後。”
桑子弼冷冷一笑道:“如若老朽能夠把冒名故主之後人的匪徒認出來,該是王府的功臣,誰說我是吃裡扒外來著?”
燕山宮主聽後不由心裡一寒,他知朱衣門之劍無堅不摧,犀利異常,自己赤手空拳,在形勢已落了下風,不由得退了二步。
在場之群雄見雙方已然劍拔弩張之際,也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桑子弼臉上一片難看之色,雙目緊盯著對方,默然一語不發。
燕山宮主高舉帶鞘的朱衣劍,目光直射對方,腳下緩緩移步。
在場之人但是行家,一瞧燕山宮主已知她一經出手,勢必石破天驚,凌厲無比,是以均默然無聲,瞧著二人的變化。
此時桑子弼似為那股氣勢壓得透不過氣來,額上已然沁出汗水來。
突然,燕山宮主反劍一收,微微一笑道:“本宮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只不過爾爾,去吧。”
桑子弼如釋重負他長呼了一口氣,雙眉緊鎖,默不作聲。
燕山宮主似乎興致已闌,珊珊行至田威身前道:“本宮犯不上與他們一般見識,隨我走吧。”
言罷,她一扭身當先行去。
田威躬身答應,快步跟了上來,其餘之人也簇擁著燕山宮主行去。
而桑子弼卻仍然立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思狀態之中。
群雄以為他被燕山宮主戰敗,臉上無光,俱不便再提去避秦莊之事。
謝清文見桑子弼默默無言,忍不住開言道:“今日已晚,兄弟等改天再去貴莊拜訪吧。”
桑子弼猛一抬頭,雙目精芒電閃,哈哈一陣大笑道:“兄弟今天叫做終日打雁,倒叫雁兒啄瞎了眼,慚愧,慚愧。”笑聲一斂,正容又道:“諸位務必賞光,兄弟有緊要之事相商。”
黑龍翔心思縝密,已然料到幾分,應聲答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
謝清文見黑龍翔已九去避秦莊,心中頓起患得患失之心,暗對張南施了一個眼色,舉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