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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她將他上下打量好幾回,“你用過斧頭嗎?”

“沒有。”

韋樞相信這年頭居住在都市裡的人,用過斧頭的恐怕也沒幾個吧?不過他認為這應該難不倒他,因為連她個頭這麼小的女生都能做,沒道理他會做不來。

“來,給我。”他從她手中接過斧頭。

“你確定?”汪恩典再次發問。

唷!她很看不起他喔!為了他個人的名譽,韋樞這下就更不能退縮了。

“非常確定。”他堅定地點著頭。

不知道穿著一套好幾萬元的浪凡休閒服,在這種荒郊野外裡砍柴,算不算世界奇觀?

看著渾身是汗的韋樞,汪恩典不禁越想就越覺得好笑。

“你休息吧。”如果她不開口,她覺得他會為了逞能而一直劈下去,而且萊西和其他狗兒們也玩得差不多了,它們現在全都在狗屋那邊躺著睡覺。

“這些夠了嗎?”韋樞頗有“職業道德”地問。

汪恩典遞來一杯水,“夠了。喝杯水吧!”她順便補了一句,“免費的。”

“謝謝。”反正他上次喝了也沒拉肚子,可見要不是這裡的“礦泉水”水質還不錯,就是他的抵抗力夠強。

他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光。

“啊——”大量流汗後補充水分的感覺真好!他發出滿意的聲音。

“還要再一杯嗎?”她問。

“我自己來就好了。”這樣喝太不過癮了,韋樞索性彎下腰,把腦袋伸到出水口下,然後一邊用單手壓水,一邊張著嘴巴直接喝。

等他喝足了,他又順便把整個頭沖沖水,順便也把手臂洗一洗。

“好舒服呀……”山中的水帶著沁人心脾的冰涼,讓人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

“拿去,乾淨的。”汪恩典丟來一條毛巾。

韋樞大手一伸便把它撈住,“謝啦!”接著他胡亂擦了幾下。

烈日在他微溼的黑髮上劃出了一道光圈,殘餘在他結實臂肌上的水珠,則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不停;被汗水浸透了的上衣,緊緊貼住他精壯的健軀,成為他的第二層面板。

還有,那隨興披搭在他闊肩上的毛巾,令他看起來更加豪放不羈。

汪恩典忍不住屏氣凝神,血脈賁張,覺得自己彷彿在觀賞一件藝術極品。

這也難怪他那天不過是發個試用品,卻能引起那麼大的騷動,因為他的確有著足夠吸引旁人注目的本錢。

“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他露齒微笑。

汪恩典認為他若是去拍牙刷、牙膏的廣告,一定能為廠商賺進不少錢財。

“不用了。”真是見鬼了,他也只不過是禮貌性地笑一下,她幹嗎要臉頰發熱?

“那我先歇一會兒,你有需要的話就叫我一聲。”

韋樞才剛踏上附近的草坪,身體便自動成大字形癱在上面。

“想不到劈個柴會這麼辛苦。”他現在已經是腰痠背痛,手都快舉不起來了,掌心也起了好幾個水泡,感覺比打一整天的小白球還要累。

果然用看的會比較容易。

剛開始時他還信心十足的,直到斧頭忽然從他手中飛出,嚇得汪恩典和狗兒們全都抱頭鼠竄,最後乾脆與他保持距離。

接下來他還經常抓不到準頭,落斧的地方僅是削掉原木的一小角或一層皮,再不就是力道不對,斧頭卡在原木裡面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令他不禁有些英雄氣短。

“你是第一次做,當然會覺得辛苦。”趁他休息的時候,汪恩典把那些劈好的木柴倚牆排好。

“謝謝你的安慰,我的男性尊嚴好像恢復了一點。”韋樞誇張地喊著。

好在失敗是成功之母,他在拜會這位有名的“母親”好幾次之後,終於找到竅門——至於總共有“幾次”,大家就別計較吧!

只是這麼粗重的工作,他一個大男人做起來都不免感到吃力,她不過是個身材比他嬌小、年齡與他那寶貝妹妹差不多的小女生,卻似乎做得極為順手又習慣,這不由得令他既敬佩又心疼。

因為在他的觀念裡,每個女孩都是公主。

她們應該是讓人捧在手心裡疼愛、呵護的,並且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過得開開心心的,而不是像她這樣整日為養家活口在奔忙。

“你為什麼不用電鋸?”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或許有了好一點的工具,她就不需要這麼辛苦了。

“沒錢。”汪恩典回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