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葉家的長子,並非葉二公子。
何積微客氣道:“我們兄弟已經打算離開此地,不必麻煩葉大公子了。”
我瞪著葉臨風說道:“我大哥說得不錯,不必你如此好心。有時間多管教一下令弟,生意是做來的,不是搶來的!”
我跟在何積微身邊,已經準備上馬車而去。
葉臨風閃身來到馬車之前,伸手攔截道:“二位如果還是不肯原諒我們,我願意向二位賠罪。”
他輕掀錦袍,竟然在我們面前單膝跪地:“何老闆可能接受我誠心道歉?”
男兒膝下有黃金,葉臨風的突然之舉,讓我們嚇了一跳。
何積微急忙伸手扶起他道:“葉大公子請起,我們接受道歉便是。”
葉臨風並不抬頭,問道:“何老闆一定要離開此地嗎?”
我沒好氣地說:“不離開這裡,我們住哪裡?房子都被燒了。”
葉臨風看了我一眼,誠懇說道:“我家有處別苑,誠心邀請二位到舍下小住,若是二位不嫌棄,待店鋪修繕好之後再行搬遷,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積微和我對視一眼,我們本來都捨不得離開這裡,葉臨風真心誠意道歉和挽留,我們就不再過於推辭,同意了他的安排。
葉家的別苑恰好正在東湖之畔,時值盛夏,武昌城東的東湖一片山明水秀,鳥語花香,葉家的“聽濤別苑”中,參天古木青翠欲滴,濃密的樹蔭遮陽蔽日,明鏡一般的湖水中種植著數畝荷花,含苞吐豔,一望無垠,亭臺樓閣皆依山傍水與天際相連,“登高峰而望清漣,踏白浪以覽群山”,這裡的確是清幽怡人之雅境。
我們來到別苑中,葉臨風與另一名年紀比他略小的少年早已在聽濤閣中相候,那少年一看面相便知是心浮氣躁之人,與葉臨風的謙和大氣相比判若雲泥。葉臨風注視了他一眼,他才極為勉強站起來,對我們拱了拱手說道:“我是葉驚雷。日前多有得罪二位,大哥已經教訓過我了,請二位多多包涵。”
葉驚雷臉上微帶著幾分不服氣的神情,葉臨風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雖有不悅之色,卻並沒有再教訓他。
宴中葉臨風舉杯說道:“金鋪已經開始修繕,何兄與凌兄弟一月內便可喬遷,不至於耽誤貴號生意太久。以後若有疑問前去打擾何兄,望何兄不吝賜教!”何積微謙辭了幾句將酒飲盡。
葉臨風又對我笑道:“我也敬凌兄弟一杯,希望凌兄弟也能教我幾招暗器手法。”我想到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用鋼針打傷了他,覺得不好意思,臉上發燒,二話沒說端起酒杯。
葉臨風見我喝下杯中酒,微微一笑。
葉驚雷站起身,走近我和何積微道:“我行事鹵莽,思慮欠周,如今悉心聆聽大哥教誨,望二位不要再責怪我。”
礙於葉臨風的面子,我們也不想再為此事過多糾纏,何積微說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二公子不必過於自責。”
我們就這樣在聽濤別苑中暫時住下了。
何積微鹹早有打算去附近的長沙城看一看,瞭解金鋪市場行情。因路途遙遠沒有帶我同去,獨自啟程去了長沙。
改:我們在聽濤別苑中閒住了數日,何積微早有打算去附近的長沙城看一看,瞭解金鋪市場行情,正好趁空前往。因為武昌距離長沙路途遙遠,他沒有帶上我,獨自啟程去了長沙。
我在別苑中閒得無聊,葉臨風時常邀約我前往“祺瑞坊”。
葉臨風站立在店堂中央,審視著櫃檯上盤內盛放的各式珠寶樣品,他隨手拿起一枝九鳳銜珠金步搖,問道:“凌兄弟覺得這金釵式樣如何?”
我直言道:“這個雖然華麗,戴在頭上太重,舒適度不夠。”
他又拿起一把銀製帶鈴鐺的長命富貴鎖問:“這鎖呢?”
我說道:“如果是小孩子帶,不宜過於累贅,不需要這麼多鈴鐺。”古人設計珠寶式樣幾乎千篇一律,只求精美排場,很少考慮到顧客的實際佩帶需要。
工匠總管一直跟隨在葉臨風身旁,笑道:“照凌公子這樣說,這些式樣都有缺陷了。”
葉臨風帶著讚賞之意,看著我道:“凌兄弟所言,正是我昔日告誡你們要注意的,如今你們該知道不是我故意苛刻要求你們了吧?”
工匠總管忙道:“大公子的教誨我們怎敢不遵?只是上月大公子不在家,這批樣品都是二公子看過後定下來的。”
葉臨風點頭說道:“既然二弟覺得滿意,你們就將這批貨儘快趕製出來,他以後就更有心思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