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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臉轉過一邊,不理他。

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夫妻,張義勇還有何不明白的。那一眼,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媚眼如絲。他心裡的火徹底下去了,身上的火卻是越燒越烈。

“唉,你就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張義勇說得一本正經,手卻不老實地扳過趙氏的臉,要去親她的嘴兒。

這時,他從趙氏的嘴裡,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大蒜味,燻得他腦袋瓜子直痛。小時家裡比現在還窮,他餓極了就常撈大蒜吃,結果吃得多了傷了胃。從那時起,只要一聞大蒜味他就頭痛,噁心。趙氏焉能不知他這個毛病。所以,她常在簸籮裡放幾頭大蒜,一生氣就咬上幾口,以此懲罰張義勇。

這招果然靈,張義勇把頭一偏,深吸了口新鮮空氣,“你,你咋又吃這個?”

趙氏“咯咯咯”地笑得那個舒坦,那雙含笑的眼睛裡閃著勝得的喜悅。

張義勇忍著那股子味,憋著氣道:“行了,不就是為了分家的事嗎?我都依你。”

“那你說這個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那好,你要是個爺們就給我立個字據、畫押。”

“這,這用得著嗎?”

“咋用不著。得立個字據,畫押,省得你騙我。”

趙氏見張義勇點頭應了,也不忙著現在弄這些。要是這會兒點燈,還得費燈油。想著他一早被攥在她的手掌心裡,跑是跑不掉的。

兩人說好天一亮,頭件事就是立字據。

張義勇不識幾個大字,想著趙氏不過是怕他耍賴,不會有什麼旁的事,便由著她了。到底是自己媳婦,他信她,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這時,趙氏,披了小衣要下炕。張義勇一把抱住她,“這不都答應你了嗎?還要幹啥去?”

“你別管。”

趙氏掙開他,徑自下了炕,不一會兒,又嘴裡嚼著東西上了炕。

“餓了?”張義勇問。

“不是。”趙氏嗔笑著瞪了他一眼,“我去嚼口茶葉,給你去去蒜味兒。”

張義勇一聽,從心底樂開了花。他感到一股暖流,淌到了他的心裡去,流遍了他的全身。不似先前那股子慾火,而是股子溫情,暖融融地。

於是,他再次伸出他粗壯的胳膊,扯掉趙氏的小衣,將她樓進了懷裡,急吼吼地啃上了她的嘴。他將她壓倒在炕上,兩人在上面翻滾了幾個個兒,不一會兒,都精光光地躺在炕上……

月光淡淡,如雲,如霧,如水……那麼美麗而縹緲。

而那炕上那兩具交纏在一起的,律動著的白花花的**,卻是打破了夜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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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娘舔乾淨碗裡的最後一點點糊糊,手裡的碗,就被宋氏收走了。糊糊吃得很飽,卻不經餓。但這已經很不錯了,這麼晚了,還能有口糊糊吃。

張老家的做飯規矩是由張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定下的,三個兒媳婦輪流做。如果有事兒不來上房吃,就把自家的那份兒帶回去,上房是不會留飯的。

今天的飯是由二房做的。宋氏一心惦記著公爹,存著去找人的想法,就把晚飯從上房拿了回來。那臨去找人前,放在灶上熱著的,就是三房的晚飯。

可是……曾有過這種經歷的張四娘知道,三房的飯若拿回來吃,一般就輪不到宋氏吃飽了。張義光別看體弱,卻是極能吃的人。飯菜不管好壞,都先可著他一個人吃飽,剩下的才能輪到她娘倆。能剩下多少呢,當孃的都疼孩子。宋氏自然是把飯菜可著張四娘吃,自己則常常餓著肚子。

“娘,鍋裡還有嗎?”張四娘想知道還有沒剩下的,夠宋氏吃不。

宋氏喉嚨一哽,“有……有,都夠娘吃的。四娘還要點不?”

張四娘聽了搖了搖頭。她起身摸縈著過去,灶火早就熄了,灶上一口大鍋裡啥都沒有。她將手伸了進去,抓了一個空。唉,她就知道,如果自己不把那點子糊糊吃了,宋氏也不會安心。可那安心卻是用餓肚子換來的。

“娘!你咋又說謊。”張四娘兩手一張,在空氣中到處摸索著人,站在門角的宋氏正無聲的抹著淚,見著此景就知道瞞不過她了,上前幾步就將張四娘緊緊地抱在懷裡,“四娘乖,娘不餓。”

張四孃的心裡泛著酸,穿越已有半年之久。這盲眼的世界,就像小時蒙上眼睛玩捉迷藏似的,身邊的人都歡聲笑語,她臉上雖掛著笑,但內心卻充滿了前路未知的恐懼。

她想,她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