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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沒抬眼看她,嗯了一聲,很快就穿戴整齊,看不出放縱的痕跡。

她嗤笑一聲:“深更半夜,難道你未婚妻還在獨守空房等你?”透過煙霧看他疏離的面孔,心底突然空了一大塊,“怎麼,後悔了?你先前的表現可是熱情得很,我一點都看不出你勉強的痕跡嘛!”

他扭頭看她,孰無笑意:“不過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你還想怎麼樣?非要弄成妓女和嫖客的關係嗎?”開啟錢夾,把裡頭厚厚的粉紅鈔票全部拿出來,往床上一放,“我可以成全你。”

白雲間氣結,聲音不由拔高:“梁爽!你不要太過分!”

梁爽冷笑:“過分的是你吧?每句話都夾槍帶棒,處處嘲諷我和我的未婚妻,你究竟想怎樣?不過是一夜露水情,非要搞到不歡而散的是你。”

說罷,他轉過床頭,拿起手機,大步走出去。

門剛關上,就聽到“咚”的一聲,不知她砸了什麼到門上。梁爽皺了皺眉,心情煩躁到極點。

他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怎麼如此易怒,或許是他本來氣的是自己,卻將怒火移到了白雲間身上。

多麼,令人自厭。

無人的走廊上,他倚著牆,十指緊攥,內心荒蕪如沙漠。

*** *** ***

“你不住下來?”

“深更半夜,難道你未婚妻還在獨守空房等你?”

“你先前的表現可是熱情得很,我一點都看不出你勉強的痕跡嘛!”

『不過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你還想怎麼樣?非要弄成妓女和嫖客的關係嗎?』

“梁爽!你不要太過分!”

『不過是一夜露水情,非要搞到不歡而散的是你。』

……

還有其他什麼聲音,她分辨不出。

僵硬地保持著手握耳機放在耳側的姿勢,手機卻已經從手裡滑落,掉在了枕上。古暮沙勾起唇角,只覺一切荒誕如夢。

突然覺得很好笑。

寂寥的黯夜裡,她無聲地冷笑。

她想,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的樣子,一定會以為她瘋了。

可是,為什麼不笑呢?

她剛從別的男人床上爬起,而他,也剛在別的女人身上放縱。

他們,是多麼心有靈犀、多有默契的一對未婚夫妻啊,所以,為什麼不笑呢?

本來還想著,是否應該去陪他,軟語相求,然後和好如初。

看來是,不需要了。

35 我親手推開你

一夜而已,心境卻已地覆天翻。

一切再也回不到最初。

*** *** ***

假期的最後一天。

明天就要啟程回去,四位長輩自覺體力不濟,昨晚便表態不和他們四個小的去國家森林公園遊玩,第二天不必叫他們早起。

古暮沙不知道自己究竟幾點睡著的,等她被一陣陣敲門聲驚醒的時候,從窗簾的縫隙看出去,才發覺天已大亮。

看看壁鐘,不過七點一刻而已。

坐起身來,頭有些痛。她揉了兩揉,昨日那通電話又浮上心頭,她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地下床去開門。

梁風站在門口,見到她就熱情地扒住她的胳膊,說道:“沙沙姐,我都敲了好幾分鐘的門了,你睡得可真沉,是不是昨晚累壞了?”

這話很有歧義啊。古暮沙笑笑,揉了揉額角:“可能睡得太晚了。”

“哦~”梁風拉長了聲音,眼尖地發現她頸上的痕跡,瞟了兩眼,泛起壞笑。

古暮沙佯作不知,道:“你精神倒好。”

梁風還沒回答,梁爽在門外道:“女士們,快點準備,我們爭取早點出發!”

古暮沙手下一頓,梁風扭頭向外面道:“知道了——沙沙姐昨晚累壞了,剛起床!”說罷,還擠眉弄眼地衝她做個鬼臉。

古暮沙無奈地搖頭,沒有跟她調笑的心情。

心底很木,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機器人,機械地穿衣、機械地梳洗,神思一片空白。然而終究還是有幾分神智在,尚記得用遮瑕霜遮住了曖昧的印記。

不知磨蹭了多久,她和梁風到了大堂,綦連客和梁爽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著。

梁風坐到梁爽身邊、綦連客對面,道:“你們怎麼不先去吃早飯,在這兒乾等著多無聊。”

古暮沙坐下給她留的位子上,向椅背靠了去,目光轉向大廳門外,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