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已經照過屋簷,她環顧了一下屋內,沒有發現兩個女僕,“噌”的一下驚醒過來,趕緊穿好衣服下床,進了女僕的房間,一看,兩個女僕睡得正香,
她過去推醒她們,兩個女僕看見拓跋雪站在床邊,慌了神似的,從床上連滾帶爬的下來,跪到拓跋雪的面前,連連磕頭,央求道:“雲主,恕罪!雲主,恕罪!”拓跋雪看看她們,命令道:“快起來,去查查,怎麼回事,我也睡到剛剛醒!”兩個女僕謝過拓跋雪,立即起身在寧月軒四處檢視有何異常。
待她們查了一會兒功夫,一個女僕在窗戶頂上的小格子旁,忽驚道:“雲主,快過來!”拓跋雪奔過來,望向窗戶,有一個微小的洞,她伸手摸過去,似乎曾經有人來過,她仰身上去仔細嗅了嗅,還留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剛剛嗅了一下,就感覺頭有些暈,拓跋雪趕緊起身,說道:“昨晚,有人來過!”兩個女僕嚇得面色發白,同聲驚愕道:“什麼人?”
拓跋雪走回床邊,轉身道:“不知道!”兩個女僕睜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問道:“還會再來嗎?”拓跋雪道:“我們先收拾一下,看房間有沒有丟失什麼?”兩個女僕開始在拓跋雪房間收拾,當打掃到拓跋雪的梳妝檯時,兩個女僕都驚異的看著梳妝檯,其中一個紅衣女僕道:“雲主,你的百寶匣不見了!”
拓跋雪走近梳妝檯,睜大眼睛呆呆的望著梳妝檯上,放著百寶匣的地方,空無一物,頓時有些驚慌,而後又鎮定下來道:“此事,不可以讓相父知道!”兩個女僕低聲應道:“是,雲主!”
拓跋雪手扶著梳妝檯,眉頭深鎖,那個百寶匣是阿母留給她的,是從自己家的將軍府帶出來的,阿母一直藏在身上,阿母去世前曾跟赫連錦顏偷偷交待,等拓跋雪長大了,一定要將這個百寶匣給她,作為出嫁的嫁妝。
十六歲生日那天,赫連錦顏來看她,送給她個精美的一盒子,她原以為是些漂亮的衣服,等她開啟盒子,才發現是一個百寶匣,拿在手裡,是那樣的與眾不同與似曾相識,她驚喜的問道:“大護衛,你在哪裡買的,好漂亮!”
赫連錦顏見她笑得溫馨甜美,柔聲道:“喜歡嗎?”赫連雪邊看邊開啟了百寶匣,一個個小格子,可以裝些姑娘家的小玩意,當下應道:“喜歡,很喜歡!”赫連錦顏抬頭望向窗外,目光神馳久遠,說道:“這是你阿母,留給你的結婚嫁妝,今天,終於可以給你了!”
拓跋雪手捧百寶匣悠悠走到梳妝檯前,將百寶匣放在梳妝檯靠近床尾的位置,正好被遮住,來人不仔細尋找根本看不見,轉身開心道:“阿母怎麼會有這樣的百寶匣?”赫連錦顏思潮起伏,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家遭到迫害時,是你阿母從將軍府帶出來的!她一直藏在身上,不讓叔父知道。”
拓跋雪略帶驚訝的望著赫連錦顏,問道:“是阿母給你的?”赫連錦顏點點頭,看著百寶匣沉默半晌,而後緩緩說道:“你阿母賢良淑德,對我非常信任,離世時託付我照顧你!”赫連雪雙眼凝視著百寶匣,思緒難平,她甚至不知道,赫連錦顏是何時離開寧月軒的。
第六章 百寶匣 浮生如夢
如今阿母留給自己的百寶匣,忽然在一夜之間丟失,拓跋雪手扶梳妝檯佇立著,沉默不語,午飯也不肯吃,兩個女僕在旁邊擔憂的直跺腳,可又不敢驚擾她。
拓跋雪心情煩亂,她不知道是什麼人偷走了百寶匣,這個百寶匣與鴛鴦銅鎖有沒有關係,千頭萬緒一時無法理清。
佇立良久,她轉過身來對其中一個紅衣女僕道:“去通知大護衛過來,陪我煉劍。”紅衣女僕俯身應道:“是,雲主。”快步走出內屋,去尋赫連錦顏了。拓跋雪又對另一個黃衣女僕道:“你到外屋門口守著,如果相父過來,跟他說我暫時閉門習武,不見任何人。”黃衣女僕應道:“是,雲主。”轉身走去外屋門口了。
一會兒功夫,大護衛赫連錦顏來了,他剛進入內屋,就見拓跋雪坐在床尾,一手扶著梳妝檯,正愁眉不展,赫連錦顏心想:“雪兒,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忽然讓我陪她練劍呢?小時候是這樣,可長大後,她對我是保有距離的!”
正待赫連錦顏疑惑不解,赫連雪已起身呼道:“大護衛,快請坐!”隨手把梳妝檯旁的凳子給了他,又讓紅衣女僕關緊了內屋的房門,才低聲對赫連錦顏道:“大護衛,我的百寶匣丟了!”赫連錦顏吃驚道:“什麼時候的事?”赫連雪道:“昨晚!”赫連錦顏安慰道:“我查一查,是骨都府什麼人拿走了。”拓跋雪有些惆悵苦惱道:“不是骨都府的人!”
赫連錦顏遲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