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們乾脆投降了高駢。
不過在高駢的手下。李罕之卻沒有老兄弟秦彥和畢師鐸他們混的好。他被打發到了淮河上游偏遠的大別山地區的光州當刺史。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幾年,眼看著高駢被秦藩打不滿頭包,地盤越來越小,他的光州甚至完全和揚州隔斷,後來又被鄰居蔡州的秦宗權和廬州的楊行密壓迫,偏偏還無人來救,叫天不靈,叫地不應。李罕之最後只得扔下光州,逃回了自己的老家陳州。在那裡呆了段時間,用帶來的財物招了一批鄉黨,最後又投奔了已經成為了河陽節度使的老上司諸葛爽。
諸葛爽對李罕之還是很不錯的,當年李罕之就是諸葛爽手下悍將,代北之戰時為他掙了不少面子。而且當年李罕之脫離隊伍之事,也並不能怪他,因此對於他的迴歸,諸葛爽是十分重用信任的,跟他幹了沒多久。諸葛爽就向朝廷舉薦,讓李罕之在年初升任了河陽節度副使兼懷州刺使。並讓他負責守衛河陽大橋,把守洛陽與河陽鎮的通道。
而李罕之的盟友張居言,則也算是他的一個老朋友,是他當年在草軍過的時候的一個老兄弟。張居言,本名張言,字國維,濮州臨濮人,世代務農,不過卻是地主家族,薄有田產。年輕時張居言讀過書,還曾經和諸葛爽一樣進了縣衙中成了不入流的雜任小吏,大致和李璟他爹李綱差不多職位。不過和天生好鬥的李罕之不同的是,張居言天生性格忠厚和善,性格上帶著幾分委屈求全性子。結果因為這個性子,總被人誤以為軟弱好欺,在縣衙中總受羞辱。
張居言雖然忠厚,但卻也是一個能忍則忍,但若是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的人。因此當黃巢起事打過來的時候,他終於再也不忍了,他棄職而去,投奔了黃巢,在黃巢的手下,因為他識文斷字,能寫會算,還在縣衙中做過小吏,因此也算是一個特殊人才,雖很少上陣殺敵,但卻是黃巢信任的幕僚,屢建功勳,十分得黃巢重用。黃巢稱帝之後,張居言更是得以成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併兼任水運使,論官位,還遠在朱溫之上。
而且張居言不但是一個能幹的事務型幕僚人員,而且同樣能文允武。在長安戰役中,張居言率領一支偏師攻打李全忠,就數敗李全忠,奪下了大片地盤,甚至還屢敗關中四蕃鎮兵馬,連續幾次打的保大和定難兩軍抱頭鼠竄,為當時的大齊爭得許多光彩,令天下側目。不過當時的大齊,不管張居言如何的支撐,都最終還是被打垮了,長安兵敗,黃巢**,齊軍將士各自突圍。張居言沒能和尚讓等一起突圍,他向東突圍,最後逃到了河陽,逃奔了當初曾經在草軍中關係還算可以的李罕之,由他引薦投奔了諸葛爽。經諸葛爽向朝廷舉薦,張居言也正式成為了一名唐臣,因為他曾經在偽齊中的職位和他驕人的一系列戰績,他的投降很得朝廷看重,皇帝甚至給他賜名全義。朱溫賜名全忠,張居言賜名全義。
不過張全義雖然能文允武,但他畢竟是個降臣,而且來河陽也較晚,因此在河陽,張居義的職位是排在李罕之後面的。諸葛爽死後,諸葛仲方任河陽留後,大將劉經任盂州刺史,李罕之任懷州刺史,張全義任衛州刺史。
諸葛爽一死,在表面的平靜之下,一場潛流暗湧。
以劉經為首的河陽元老們所帶領的本土系,早就對李罕之和張全義他們這些外來系不滿了,河陽總共才三州,外來者倒佔了兩州,他們如何能忍。原來還有諸葛爽在上面壓制著,但諸葛爽一死,年幼的諸葛仲方繼位,本土和外來兩派,矛盾就開始加劇,誰都想要打倒對方,控制整個河陽。
李罕之和張全義兩人歃血為盟,聯手一起對抗劉經為首的本土系。一場爭鬥開始,諸葛爽的頭七過過,河陽內戰就起。不過這次的內戰剛開始就已經結束,劉經等本土系雖然不弱,可又如何是李罕之這種悍將和張全義這種文武兼備之人的對手,更何況,不論李罕之還是張全義,可都是久經戰陣,打了十幾年仗的。
一場戰鬥下來,李罕之和張全義完全控制了懷州、衛州,並且把諸葛爽當初奪取昭義鎮的澤州也給佔了,劉經挾諸葛仲方只能苦守著盂州,苦苦支撐。無奈之下,劉經聯絡昭義的孟立方,請求昭義出兵支援,並許諾擊敗李罕之和張全義之後,河陽鎮歸還孟立方就任昭義節帥以前昭義被諸葛爽吞下的澤州。這個條件打動了孟立方,他當即派兵越過太行道,從北面突襲李罕之和張全義,並很快攻下了澤州,懷州。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李罕之和張全義退守衛州,屋漏偏逢連夜雨,退守衛州的二人,立即遇到了從魏博過來大兵壓境的秦藩大將郭崇韜。
面對著郭崇韜剛剛一舉拿下魏博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