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自己幹嘛要插這手。
她閉上眼,輕聲道:「那天他闖進我住的地方,把我按在榻上……被他進入的一刻,我突然想起前生……他趕走我身邊的宮人,因為我的一舉一動她們都要監視……後來我一句話,他就遣散所有姬妾……」
庾氏低嘆道:「這些我都想起來。可世上那麼多人都不讓我們在一起。你呢?」
一向自負率性而為的王子猷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庾氏站起身,抱起因為衰老而變瘦的屍體,低聲唱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畫舫上,兩個相擁的身影落花般墜入湖中。
沒有一個人試圖去救。對於一個已經死過的人來說,死亡是最好的歸宿。不少人都暗自慶幸避免一樁大麻煩。更多人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似乎那個女子從來沒有出現過。
走舸靠近畫舫,眾人登舟上船,唯一一名倖存的鬥艦指揮官挺直身體,雙足一併,「刷」的向那個揹著翼鉤的漢子敬了個禮,開口道:「斯中校!」
那名漢子微微點頭,接著蕭遙逸鑽過來,和他勾肩搭背溜到一邊,鬼鬼祟祟不知說些什麼。
「滾開!」
雲丹琉毫不客氣地趕走僕役,命令自己手下幾名光頭大漢先佔了舵位,把航行權控制在自己手裡。
秦檜先一步折返,低聲向程宗揚說了舫上的經過。王處仲與蕭侯對奕不勝,擊鼓而歌,一曲白頭,最後兵解不成,被人一鉤斬首。
「王處仲雖然死了,我看這事兒還沒完。」
秦檜耳語道:「那些世家人脈深厚,未必會向蕭侯低頭。」
「手裡沒兵他們還能幹什麼?除非他們有膽量把蕭侯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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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哼了一聲,「我看那位丞相難有這個膽量。」
「還有徐度。」
「哦?」
秦檜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程宗揚想了一會兒:「這事你去辦,他們幾個都認識你,利落點!別耽誤!」
秦檜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又停下來:「我們支援哪一邊?」
程宗揚苦惱地摸著下巴:「從利益來說,當然是雲家,可臨川王那孫子太靠不住,而且實力不濟。小狐狸這邊又實力太強,跟他們合作,我怕被他們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更要緊的是……」
程宗揚嘆了口氣,「咱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