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舟,在水上隨意漂流。蕭遙逸豪興大發,一把將那美婦抱在膝頭,把碗遞到她唇邊,讓她也嚐了一口。那美婦嚥了少許,頓時捂著櫻唇連聲咳嗽,引得蕭遙逸放聲大笑。
蕭遙逸說的沒錯,那天與麗娘過了一夜,程宗揚就不時想起這個柔媚入骨的美婦。今晚能在湖上偶遇更是心動。他坐在船尾,一手把麗娘擁在懷裡,笑吟吟道∶「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
麗娘替他剝開一顆柑桔,笑道∶「是芸娘。」
「看起來年紀似乎不輕呢。」
麗娘把柑桔送到程宗揚口中,柔聲道∶「比奴家略大了些。」
說著她掩口輕笑道∶「不過在榻上最柔順聽話,客人們最喜歡她呢。」
程宗揚帶著一絲微笑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做這個的——對嗎?」
麗娘笑容一僵,有些慌亂地垂下頭。
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入手的滑膩感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蕩。他注視著麗娘美豔的面孔,微笑道∶「你的耳環是送到當鋪了吧?那傢伙從小生活在綺羅堆裡,沒有留意。但我正好販過絲綢,像你這件衫子雖然舊了些,但一尺的布料就要兩個銀銖。你接一個客也未必能掙下一尺。」
麗娘有些畏懼地避開眼睛,小聲道∶「奴家接客不久,哪裡服侍不周,還請公子見諒。」
程宗揚見她姿色非凡,容貌舉止都不是尋常舟妓可比,才動了好奇心,聽她這樣說不由更覺好奇,笑道∶「我最喜歡聽故事了,說來聽聽吧。」
麗娘有些為難地咬住紅唇,最後才慢慢道∶「奴家家裡本來薄有資財,可是天時不好,奴家丈夫沉痂在身,每月吃藥都要幾吊錢,家裡的資財這些年陸續都用完了。奴家又沒有子息,為了過活,才不得不……」
坐吃山空就是這個意思了。本來是好端端的大戶人家,家裡的頂樑柱一旦倒塌,又沒有子嗣可以依傍,只剩幾個女眷,家裡資財一點點變賣完,收入斷絕,只好趁夜裡出來賣了。
「那個芸娘是你什麼人?」
麗娘玉臉微微一紅,小聲道∶「是奴家的婆婆。」
「哈,那小狐狸竟然找個能做他孃的。」
蕭遙逸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就喜歡這調調,怎麼了?年紀大點,有大點的好處。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程兄沒聽說過?瞧瞧芸娘這模樣,還標緻著呢。芸娘,把小衣解開,把奶子露出來……真乖!」
蕭遙逸大聲笑道∶「程兄你瞧,芸娘這奶子不比你的美人兒差吧。」
芸娘側身坐在蕭遙逸膝上,蕭遙逸一手摟著她的身子,一手撫弄著她裸露的雙|乳。芸娘羞容滿面,紅著臉扭到一旁,兩團雪白的|乳肉圓圓聳起,軟綿綿在他手中滑動。
程宗揚笑罵道∶「人家兩個是婆媳,本來就夠不好意思了,你多少給她們留點面子吧。何必這麼不厚道呢?」
蕭遙逸嘻笑道∶「婆媳有什麼稀奇的?母女倆一起出來賣的我也見過呢。眼見他人起高樓,眼見他人樓塌了,世態炎涼,原是常事。大戶人家又如何?又未必比別人多長個奶子;別人賣的,她們又為何不能賣?程聖人,她們既然出來做這勾當,早就把體面放在一邊,何必還裝模作樣?左右都是這些事罷了。」
蕭遙逸放聲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尋歡作樂還來不及呢。」
這番話說得麗娘眉宇間憂色盡去,她美豔的面孔露出笑容,神情變得騷媚起來,嬌聲道∶「公子說的是。當日我和婆婆還一同讓客人嫖過呢。」
蕭遙逸挑起芸孃的下巴,嘻笑著逗道∶「是嗎?」
芸娘也放開羞澀,淺淺笑著柔順地點了點頭。
蕭遙逸笑道∶「這婆婆比兒媳還要害羞呢。」
說著他摟住芸孃的粉頸親了一口,「芸娘這身子跟綿團似的,來,讓本公子看看你的妙物。」
說著蕭遙逸抽去芸孃的衣帶,解開她的小衣。芸娘半推半就,讓他把自己的褻褲褪到臀下。
這邊麗娘也解開羅裳放在一旁,光潔的玉體只剩下一套薄紗仿製的情趣內衣,像個玉人般坐在程宗揚懷中,笑吟吟任他遍體撫弄。
程宗揚暗贊這美婦果然是天生媚骨。麗娘容貌端莊美豔,儀態出眾,看得出敗落前家境非富即貴。可無論自己怎麼狎玩蝶戲,她眉眼間都看不出絲毫怨憂,似乎對過往的富貴毫不介懷,心甘情願做一個佐酒賣笑的舟妓。
麗娘粉臂摟著程宗揚的脖頸,光豔動人的玉體偎依在他懷中,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