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與秦檜對飲一杯。
秦檜又斟滿酒,叫道:「桓兄!」
桓歆也不含糊,換了大觥與秦檜痛飲。
秦檜二敬過滿座諸位賓客,每次都是滿滿一杯,酒到杯乾。最後他走到程宗揚面前,沉聲道:「敬公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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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低笑道:「好你個死奸臣,真能喝啊。」
秦檜一笑,先向後退了 一步,然後躬下身,雙手托杯,舉過頭頂,將酒觴舉到程宗揚面前,朗聲說道:「客行依主人,願得主人強!猛虎依深山,願得松柏長!」
秦檜聲如龍吟,震得堂上屋瓦皆動。
桓歆撫掌叫道:「說得好!」
程宗揚接過酒觴,靜靜看著秦檜,然後笑道:「會之,衝你這四句,我要跟你碰一杯!來!」
程宗揚拿起斟滿的酒觴遞給秦檜,兩人舉杯一碰,仰首飲幹,喝得涓滴無存,然後相視而笑。
突然間,外面又熱鬧起來,只見吳戰威新衣新帽歪到一邊,揹著新娘在院裡狂奔,一邊叫道:「三圈就三圈—!我說老四—!你再逼我,我可不跑了!」
穿著嫁衣的柳翠煙滿面通紅,羞不可抑地伏在吳戰威結實的背脊上,眼中卻滿滿都是笑意。
「呼」的一聲,火焰升騰,來自戲班的俳伶攀到杆頂,張口吐出一團鮮紅火焰,曲樂聲與叫好聲響成一片。
程宗揚站起身,舉杯道:「今日一會便是永恆。沒想到在這裡能結識這麼多朋友,是我程宗揚的運氣……」
他低頭想了片刻,抬頭笑道:「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幹了!」
喜宴一直持續到深夜,賓客散後,喝得一塌糊塗的程宗揚被芝娘扶著回房,路上又吐了個昏天暗地。
芝娘低聲埋怨道:「喝那麼多幹嘛?看你吐的……」
程宗揚喘了口氣。「人呢?吳大刀他們去哪兒了?剛才他和新娘敬酒,不是還在喝嗎?」
芝娘掩口笑道:「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當然在洞房了。你再拉著人家喝酒,只怕翠煙姑娘今晚就要獨守洞房。」
「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值千金……芝娘,今晚咱們兩個也洞房……」
芝娘柔聲道:「主子今晚酒沉了,讓奴婢服侍只怕傷了身子。」
「怕什麼?」
程宗揚笑道:「謝無奕喝到一半就藉著尿遁離席,其實是跟蘭姑滾到一張床上去了。你當我不知道?」
說著一手伸進芝娘領口,握住她胸前一團滑…… 。芝娘沒有掙開他的手掌,只笑道:「不光謝爺,阮二爺也去了呢。蘭姊回來的時候臉紅紅的,眼裡幾乎能滴下蜜呢。」
程宗揚伸手扯她的衣帶,芝娘卻按住他的手,堅決搖頭。「主子先歇息,等明日酒醒了,隨你怎麼索要。」
「這麼硬挺著,你讓我怎麼睡?」
程宗揚賭氣道:「不行我也找籣姑去芝娘輕笑道:「我幫主子揉揉頭便好了。先躺下,乖乖閉上眼……」
第三章 比試
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程宗揚摸了摸腦袋,想不起自己昨晚怎麼睡著。他伸了個懶腰,手上忽然碰到一具溫熱身子。
程宗揚一扭頭,只見芝娘屈膝伏在榻上,螓首依在枕介,睡得正沉。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扯著芝娘交歡,被她拒絕,後來她為自己按摩頭部,結果自己一場好睡,她不知道揉了多久才睡著。
程宗揚看著芝娘熟睡的面孔,心裡一暖,想起翠煙說的——自己該要個房裡人了。
門上輕輕啄了兩下,程宗揚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開啟門。雁兒捧著一盞銀耳湯輕聲說道:「這是奴婢剛做的,給公子醒酒……」
說著她抬起眼,看到榻旁伏的芝娘,先是微微一愕,然後慢慢脹紅臉,接著眼圈也紅了,最後扭頭便走。程宗揚連忙追出去。「哎,你別生氣啊。」
雁兒哽咽道:「別人說公子喜歡年紀大的,我還不信……原來……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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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像被雷劈了一樣叫道:「我幹—!誰造的謠啊!?生個孩子沒屁眼!」
雁兒珠淚盈然地泣道:「公子為什麼寧肯讓一個做過娼妓的伺候,也不叫雁兒呢?」
「別胡說啊,我們真沒幹什麼—!」程宗揚抓著頭髮道:「誰說我只喜歡年紀大的?實在是……你說你一個Chu女跟我不清不白的,往後怎麼嫁人呢?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現在年紀還小,不到十六吧?再大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