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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猩猩崖吧,崖壁平得跟鏡子似的,在下面看不到頂。全靠一根老藤上下。武二郎算高的了吧?那藤比他橫過來還粗,斜著攀在崖上,天生一道山梯,人馬都能通行。這還不算大的,在大山深處,據說還有一棵神木,樹冠比山還大,一眼看不到邊。”

程宗揚嘀咕道:“這南荒不會是被輻射過吧,聽著怎麼像變種呢?”

途中又過了條河,地勢漸漸升高。身邊的植物愈發茂盛,腳下的小路卻越走越窄,最後乾脆消失在密織的叢林間。足。

在程宗揚的“巫術”中,凝羽感覺自己彷彿獲得了飛翔的能力。她可以像每個族人一樣展開潔白的雙翼,驕傲地在星空下翱翔。月光如水一樣從羽翼間淌過,一搖就灑下無數星輝。

兩支商隊決定同行之後,眾人重新整理了行裝,把攜帶的物品平均分攤,減輕馬匹的負重。白湖商館帶的貨物不少,藥物、鹽巴、布匹、器皿還有新釀的美酒,樣樣俱全。相比之下,雲氏商會就老到得多,只帶了上百匹綢緞,既輕便又所值不菲。

那些綢緞都不是最上等的貨色,但顏色鮮明豔麗。南荒人最喜歡大金大紅的喜慶顏色,對質地並不在意,六朝最上等的綾羅綢緞,反而不如這些銷路好。祁遠看著,一一記在心裡,下次再走南荒,也要帶些這樣的絲綢。分過貨物,眾人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過了蛇彝村之後,道路越來越荒蕪。吳戰威舉起砍刀,將一株蕨類植物巨大的葉片從柄部砍開,然後掄臂砸斷。棲居在葉片下的爬蟲和黃蜂四散飛舞,落在身上的都被吳戰威舉起巴掌拍死。易彪跟在他後面,將折斷的枝葉扔開,清出狹窄的路面。

在南荒溼熱的環境下,許多植物都生長得出奇的高大,芭蕉寬闊的葉片能長到十幾米高。一叢芭蕉提供的蔭涼,就能容納他們整支商隊,完全超乎程宗揚的想像。

祁遠早已是見怪不怪。“前幾年我帶著商隊從瀧水蠻的沼澤經過,十幾裡的路,都是踩著睡蓮葉子過去的。那葉子有一尺多厚,幾丈寬,上面連馬都能走。南荒有些地方,幾萬年都沒人走過。那東西都長得邪門極了。”

“就說咱們要走的猩猩崖吧,崖壁平得跟鏡子似的,在下面看不到頂。全靠一根老藤上下。武二郎算高的了吧?那藤比他橫過來還粗,斜著攀在崖上,天生一道山梯,人馬都能通行。這還不算大的,在大山深處,據說還有一棵神木,樹冠比山還大,一眼看不到邊。”

程宗揚嘀咕道:“這南荒不會是被輻射過吧,聽著怎麼像變種呢?”

途中又過了條河,地勢漸漸升高。身邊的植物愈發茂盛,腳下的小路卻越走越窄,最後乾脆消失在密織的叢林間。

“祁四哥!”

小魏在前面嚷道:“該往哪邊走?”

祁遠爬上來打量了一下,“那邊!那棵大椿樹後面!”

那棵椿樹直徑超過十米,樹身不知什麼年月被雷劈掉半邊,一半已經桔死,猶如炭化的岩石,被雨水沖刷得烏黑髮亮。另一半卻枝繁葉茂,只剩一半的龐大樹冠巍然挺立,猶如一頂殘缺的大傘。

眾人在樹旁稱事休息,武二郎大概是前些日子睡了一路,這會兒毫無疲態。他三步並兩步攀到樹上,去扯爬在上面的藤蔓。那藤蔓粗如人臂,上面開著不知名的紫色花朵,每一朵都有臉盆大小,形似金盞。

武二郎伸手一扯,一朵紫色的花盞傾斜過來,潑出一汪清水。原來前天暴雨如注,這些花盞裡都盛滿了雨水。鵝黃|色的花蕊在水中浸得膨鬆,像粉球一樣又軟又大,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南荒天熱,氣候潮溼,一路走來,每個人都是一身臭汗。武二郎玩心大起,就那麼脫了衣服,赤著虎紋遍佈的彪壯軀體,拿花盞裡的水澆了一身,一邊洗一邊大呼痛快。

樹下石剛跟幾名護衛大聲叫好,讓武二郎更是爽快。

武二郎披著衣裳跳下來,程宗揚抽了抽鼻子,讚道:“二爺這場好洗,倒像個香噴噴的粉頭。”

武二郎嘿嘿笑道,“哪兒有你那小姘頭洗得乾淨。”

程宗揚一怔,接著險些氣炸了肺。“武二!你這個不要臉的,敢偷窺!”

“好端端的帳篷不睡,非跑到二爺眼皮底下鬼混。二爺不看還是男人嗎?”

武二郎得意洋洋地晃著肩走遠,還在背後很賤地比了個手勢。

雲蒼峰咳了一聲道:“過了猩猩崖,有一截好路,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咱們就能趕到熊耳鋪。”

祁遠道:“都聽雲老哥安排。”

凝羽面色如常,似乎沒聽到武三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