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力可說十分的高深,但是這股內力卻凝滯在她的體內,而不像一般練武之人通及全身,收放自如。
她真的不會武功嗎?亦或是……
“你睡得夠久了。”清雅的聲音淡淡地溢位,歐陽帝絕微蹙著眉,手指劃過唐顏雨稚嫩的臉頰。
好舒服的聲音,不會太嘶啞,卻也沒有太高亢,不過——絕對不會是茵茵聲音。是誰呢……不甚情願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雙深邃如星的眼眸,然後是那高挺的鼻樑、不點而紅的朱唇、尖尖的下頜。
這是一張男子的面龐,而她的閨房,照說這會兒連爹都不可能入內,更何況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因為爹孃老唸叨著要給她找戶人家嫁了,所以才會連做夢都夢到陌生的男子。
只不過——這張臉,好像有點熟。唐顏雨怔怔地想著,然後在片刻之後,雙眼驀地睜大。
“啊!”一聲驚呼伴隨著“砰”的一記亮響,唐顏雨整個後腦勺直接撞到了床樑上。老天,好痛!這種痛楚的感覺,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霎時之間,記憶又回到了腦海中。是啊,她不小心跌落下懸崖,然後遇上了這個有點問題的男子,接著,又像貨物一樣地被他拖著走。
“醒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歐陽帝絕俯看著小臉皺成一團的人兒。
這麼疼,想不醒都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啊!”捧著發疼的腦袋,唐顏雨強忍住落淚的衝動嘟囔道。一覺醒來,出現在面前的不是茵茵那張熟悉的臉,而是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沒有嚇傻是她夠鎮定,只是委屈了她的腦袋,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大腫塊。
“我……嚇人?”歐陽帝絕一愕。怎麼也沒想到她醒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個。
“對啊。”唐顏雨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你看,都腫起了一大塊。”她指著撞傷處給他看。若非他剛才靠得太近,她又怎麼會受驚嚇。如果他剛才有走遠點,她最多隻會有“驚”而沒有“嚇”。
“那又怎麼樣?”他雙手環胸,冷冷地瞥了一眼她的紅腫。
怎麼樣?“茵茵每次看我身上有腫塊都會幫我揉的。”小嘴一癟,她開始懷念起了茵茵。好想要看見茵茵那甜美的笑容和柔柔的聲音。不知茵茵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也想著她呢?
“茵茵?”歐陽帝絕眉頭一皺,他已經好幾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名字了,“茵茵是誰?”他有些吃味地問道。她是他的東西,所以她該在意的只有他。
“茵茵是我的貼身婢女。”唐顏雨奇怪地看了拉長了臉的他,“不過茵茵對我可好了,每次都會幫我收拾爛攤子,從來不會大聲說話,也不會吼人,而且每次都會幫我揉揉。”
“揉揉?”茵茵是個女子,這讓他不覺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樣啊!”唐顏雨說著,拉起歐陽帝絕的手貼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茵茵會邊吹氣,邊揉揉,一直揉到我不疼了為止。”茵茵的好簡直說都說不完。
他臉色微變地想要抽回手,卻在碰觸到她的頭髮時猶豫了,不知名的情緒在一瞬間湧起,宛如涓涓細流。他——竟然會心疼她的傷,“……疼嗎?”手心中的腫塊,他知道她撞得著實不輕。
“當然疼了。”她癟了癟嘴,抬起手審視著手臂上的淤青,現在不光是身上有傷,連頭都受到“重創”。早知如此,她就該選個黃道吉日再出門採摘棉白木。
他的手不自覺地開始揉著她的傷,在她的面前,他都快不似自己了。
“唉,你輕點嘛!”揉的力道太大,讓她疼得更厲害。
“你還怨?”生平第一次做出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的動作,她竟然還嫌棄。
“可是真的很痛嘛!”若是他去當丫鬟服侍人的話,十成十不會被主子喜歡。
他抿了抿唇瞪著她,“你該知道,我從來不替別人幹這種事。”他提醒道,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力道。她該萬分感激他,而非是一再地抱怨。
“是嗎?”她隨意地喃喃道,渾然沒把他的話放心上,“那你應該常常做才對。”她說著,壓根沒有注意到此刻兩人間看起來有多曖昧。“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已讓疼痛刺激得拋諸於九霄雲外。
“……”他沒好氣地放下手,他對她的特別她竟然當作成了應該。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幫她揉這腫塊。
“哎,你怎麼了?”頭上的溫暖驟然消失,她轉頭看著他的一臉怒氣的表情,“好吧,謝謝你幫我揉淤血,剛剛就當我說錯話了好不好。”她吐了吐舌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