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你呢?天朝的二皇子,或者,我的夫婿?”
宇文漠然的嘴上挑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水兒,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日後本王黃袍加身,那個後位,自然少不了你。”
趙水兒的臉上現出幾分不屑:“後位?我要那個東西作甚。不過王爺也真夠狠心,別忘了,府上還有你那嬌滴滴的王妃呢。”
“少提那個哭精,我看她一次就氣一次。”宇文漠然似是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孫墨玉很不待見,連名字都懶得提。
那個孫墨玉,每天一副死人相就罷了,偏偏每次見到他還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肯跟他圓房。該死,若不是為了聯姻,這等貨色白送上門他都懶得要。
看到宇文漠然臉上的不屑,趙水兒撇過了頭,心裡卻對他恨得要死。當年,如果不是這個二皇子強佔了她,她的婆家又怎會強迫相公休了她,她又怎麼會變成寡婦。她的父親,素日裡就知道欺壓百姓,帶著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作威作福,自己遭瞭如此大的委屈,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竟然送給她幾個男寵,美其名曰“消消氣”。他們可有當她是家人!
而那個罪魁禍首,在做了這一切之後,就對她不管不問,直到落魄了才來找她。
恨,她真的好恨。
總有一天,她會將這些欺負過她的男人狠狠踩在腳下!
感受到趙水兒的怪異,宇文漠然的手毫無顧忌的伸入了她的衣襟,一聲低啞的“水兒”,已經讓周圍的侍從紅臉退了出去。趙水兒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媚笑,她扭著腰肢,溫柔的承歡在男人的身下。
在這場有性無愛的追逐裡,到底是誰算計了誰,誰玩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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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的車攆在悄無聲息中到達了安陽,隨行的還有一大堆烏壓壓計程車兵。守城的兵士馬虎不得,忙開啟城門迎接豫王進城。
“父王。”得信兒的趙水兒匆匆出了府,站在門口迎道。
豫王臉色鐵青地看了她一眼,在經過其女兒的時候,發出了重重的“哼”聲。
趙水兒面不改色,可心裡卻害怕了些。她這個父親,雖然平日裡很寵她,可女兒和兒子終究是不同的。她的弟弟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卻始終未給家裡留下香火,如今他死了,這趙家的香火,也就斷去了。縱然父王平日裡更為寵她,可如果被他知道此事與自己有干係,只怕……
事已至此,也只有放手一搏了。趙水兒眼中猛地一沉,再睜眼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
“水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看過兒子的屍首後,這位從來囂張跋扈的老人,忽然間蒼老了十歲。
“父王,都是我不好。”趙水兒抹了抹臉上的淚珠:“我早就告訴弟弟不要摘花惹草,可他就是不聽。在外面也不知得罪了什麼仇家,竟然就這麼去了。”短短兩句話,已經把自己撇了個乾淨。
“這些天,昆兒都和哪些人有接觸?”趙老賊咬牙切齒的問道。
趙水兒適時從身上掏出一張單子:“父王,這是弟弟這些天去的地方。”
“把這些人都殺了。”趙老賊掃了眼名單,怒喝道。
“父王,”趙水兒在一旁柔柔地勸道:“安陽城才攻下不久,此時大開殺戒,只怕不但不能為弟弟報仇,反而會打草驚蛇,弄不好連安陽城都會葬送掉。一著不甚,滿盤皆輸啊。”
“能為鵬兒報仇,就算屠城又何妨。”老賊的眼涼涼地掃了掃趙水兒:“水兒那裡,真的只有這些線索?”
“父王……”趙水兒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老賊的眼死死盯住趙水兒,此刻,他真的很想看清楚女兒身體裡的那顆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父王,可曾聽說過貓殺?”趙水兒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抬起頭來決絕的問道。
“貓殺?”老賊皺起眉頭,這個貓殺,和鵬兒的死有何關係?
“父王且聽我說……”幾陣微不可聞的細語,已然醞釀著驚天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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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豫王入城的第二天,安陽城內被一股烏雲氛圍籠罩開來。昨兒個不知誰放出的流言,說什麼豫王要親自屠城,為他的獨子報仇雪恨。流言一出,家家都炸開了鍋,人們紛紛收拾起自己的細軟行囊,聚集在城門口等待出門。
一時間,安陽城內人心惶惶,一片愁雲慘霧。
“狐狸,你不該來的。以你現在的身份,被那豫王抓到,只怕凶多吉少呢。”一身男裝裝扮的彎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