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怎麼像“呸”。
果然是隻令人討厭的狐狸,一個典型的毒舌男。
彎月曾經對他的好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參軍此話怎講,草民如何傷風敗俗?”彎月咬緊牙齒,怒問道。
“你本是女兒身,卻男裝混入軍營,還與一干人等勾勾搭搭,這些事情,又如何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所能做出的!”賀狐狸眯著眼,一句句毒語從舌頭間蹦出。他忘不了,這個女人低下頭為兵士吸出壞血時的場面,如同一根刺兒似的紮在他的心裡。
彎月氣的面頰通紅,她冷聲反駁道:“參軍此言下的未免太早。傷風敗俗?敢問參軍,女兒家能待在軍營,不分晝夜的為人瞧病,以自己之力報效國家者,何以傷風敗俗。醫者父母心,如果為了所謂的禮節而枉顧他人的性命,又如何為醫者。同樣,作為將領,如果沒有一顆愛兵如子感同身受之心,又何以統領眾人。”
“你在教訓我。”賀狐狸揚了揚眉,眼中的玩味愈濃。
彎月白了他一眼,跟這種人,她實在沒有什麼話說,索性轉身繼續向下走去。然而,無論她往哪裡走,身後都多了一個甩不掉的尾巴。
無奈之下,彎月停下了腳,看向他道:“參軍不回軍營嗎?難不成要跟草民一起回去?”
“醜丫頭,你總能猜到我的心思。”賀狐狸露出了一個壞笑,他的雙手攏起靠在了後面:“我賀子翔的忘性,可沒有某人的厲害。別人欠我的,我絕對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對了,某人還欠我一條命呢。”
“那,你想要那人怎麼還呢?”彎月順勢問道。
“很簡單,給我做牛做馬。”賀狐狸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看向彎月。
給他做牛做馬……彎月的眉頭,終於在此刻皺起,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可惡的人。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跟著,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張師傅,么一還有清遙,都可能被捲入到一場風暴中。
想到這裡,彎月忽然心生一計。她加快了腳步,忽然間,一個踉蹌,她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笨丫頭,走路都不小心。”賀狐狸從後面輕飄飄地趕過來,在檢視了她的傷勢後,埋怨道。
“我的右腳,好像又扭了。”彎月慘白著小臉,可憐兮兮的指著她的右腳。
在檢視了她的右腳寰後,賀狐狸的臉色陰沉起來。良久,他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