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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知一人說了甚麼,幾人齊齊轉過身來,把她上下打量。

原來幾個婦人中,便有一人是朱潤之妻鄭氏,恰與幾人往銀而來,方到對街處,還不曾下馬車,就有人笑道:“鄭娘子,你家的車如何在那處?莫不是你家官人在裡面?”

等幾人下了車,將湘琴一打量,還有甚麼不明白的,看鄭氏時,依然笑意和悅,也不見惱意。

偏有個多事的笑道:“好個模樣兒,鄭娘子,只怕你家要多個妹妹了。”

鄭氏還罷了,她身側一個顏色嬌豔的婦人,早氣怔怔盯在湘琴身上,聽了這話,如何耐得住,當即撇了嘴,往街心呸出口唾沫來。

鄭氏便把眉頭一皺,轉臉看著那婦人道:“阿宛,不得如此!她既得官人看重,便是自家姐妹,自該好好相處,你這般對她,交官人看見,少不得要惱了你。”

阿宛聽了這話,愈如火上澆油一般,想到朱潤許久不曾進她房裡,眼睛一紅,提了裙子便往對街衝去,鄭氏拉她不住,只跌腳叫苦。幾個婦人早把目光一碰,俱各微笑起來。

這廂湘琴方把手扶了車壁,要上車,就聽一人惡狠狠罵道:“賤人!讓你勾引我家官人!”說著一股大力便從腦後襲來。

相約

( )惠娘一眼瞧見,猛吃了一驚,只把湘琴一扯,饒是如此,仍被那人打在湘琴左肩上,惠娘動氣,也斜簽了身子將那人一推。

阿宛吃她一推,恰把腰眼撞在車角上,一時眼中淚花湧動,捂了腰一發嚷罵起來。

湘琴轉臉便見一個面生的婦人立在那裡嚷罵,至此還有甚麼不明白的,想了一想,只冷冷道:“既是你家官人,何不領了他家去,卻在這裡聒噪甚麼?!”轉身便要上車。

阿宛大怒,越把七分氣發到十分,搶上前便要撕扯,早交香香攔在頭裡。

原來香香這幾日正不自在,只怕湘琴惱起來將她拋撇,得了這機會,如何不賣弄?冷不丁抓了阿宛頭髮,把她一隻金耳環也扯在手中。

阿宛吃痛,腳踢頭撞,兩個扭做一團,把釵兒環兒也散在地下,不一時就圍了圈群人過來,有勸的,有笑的,更有乘亂拾了那釵環的,指指搠搠,且是熱鬧。

湘琴早拉了惠娘走過一邊,朱潤聽得動靜,走將出來,看明白時,只把臉一沉。

香香精乖,早鬆了手,交阿宛一掌摑在臉上,卻借了捧臉呼疼之機,把胳膊肘撞在阿宛肋下。

阿宛痛極,方詬罵賤人淫/婦不絕,就見朱潤走至跟前,不覺嚇了一跌,急忙忙鬆了兩手。

香香早擠到朱潤跟前,哭哭啼啼說將起來,說娘子交人無故撕打,自家攔著,交她把臉兒也打腫了。

阿宛如何肯落在人後,亦向前說個不住,朱潤愈覺兩太陽穴一抽一漲,只回頭把幾個小廝一瞥,小廝便往前趕人,看熱鬧的自一鬨而散。

這裡湘琴方往馬車行去,就見對街一婦人盈盈走來,容色不過清秀,行步間卻落落大方。

細看時,人生的甚是白淨,著月白對衿衫兒,淺綠挑線裙子,頸中一掛珍珠,俱有半個鴿卵大小,瑩瑩潤潤,越顯得肌細膚白。

婦人轉眼行至跟前,正是鄭氏,見了朱潤,臉上泛出點紅白來,低低福了一福,只說都怪自家約束不力,擾了官人,說著便拉過阿宛叫她與湘琴陪不是。

阿宛紫漲了臉,如何肯依?曉得朱潤性子,又不敢嚷叫,只把嘴谷都著,鼓突了眼兒瞪著湘琴,恨不能咬下她一塊肉來。

待見朱潤只把眼看了湘琴,愈覺心頭無限委屈,叫了聲官人,就要拉朱潤衣袖,被朱潤把手一抬,捉了個空,險把眼淚兒也落下來。

香香大是得意,方在臉上做出些顏色來,就聽朱潤向鄭氏道:“當街廝鬧,成何體統!還不快帶了她家去!”

鄭氏迭聲應了,見朱潤面色稍緩,方轉臉看了湘琴道:“阿宛魯莽,還望妹妹看官人面上,莫要與她計較。”

湘琴只搖一搖頭,並不應聲,鄭氏便笑將起來,只道:“不知妹妹怎生稱呼,奴回去便把屋子收拾了,家中有處閣兒臨了水,夏日裡最是清涼,等妹妹進了門時,姐妹們一處,豈不熱鬧?”

阿宛如何忍得住,方叫了聲“大姐姐”,交鄭氏一眼止住,又見朱潤沉下臉來,又氣又怕,卻怎生甘心,只把唇兒咬出兩個深印來。

朱潤倒把心頭一動,轉臉看了湘琴,見湘琴似聽非聽,只蹙了眉揉臂肘,還當她交人推跌時撞著,也顧不得許多,隨口吩咐了鄭氏兩句,便與湘琴上了馬車。

鄭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