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朱晨桓沒有在南蜀國生活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南蜀國這些讀書人中不可言喻的隱形規則,此時見眼前這些紈絝無緣無故就讓自己磕頭道歉,還要把韓冬兒和蕭三娘交出去,他只覺得這些人是不是腦袋讀書讀傻了?
自己當紈絝的時候,哪怕要讓人求饒,也是用權或者用武壓迫的啊,可他們呢?只說了什麼自己不能進入朝廷為官這樣一個條件,但這和自己有毛線關係啊?
蕭衛東幾人一陣陰笑,只是笑了半天也不見朱晨桓有任何行動,再看朱晨桓,卻見到朱晨桓眼中看傻子的神色愈加明顯,這讓他們心中怒火攻心,臉都漲紅了。
這是什麼?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無視啊!赤果果的無視!
他們可以忍受別人罵他們,也可以忍受別人反駁自己,畢竟文人相輕,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無視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和傻子沒什麼分別,這就徹底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了。
讀書人不可辱!
這是南蜀國皇帝親自頒發的聖旨!
可今天,卻有人膽敢冒犯讀書人,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蕭兄!”
“派兵把他抓起來,關進大牢!”
“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我建議把他抽筋剝皮,以儆效尤,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不可辱!”
紈絝們你一言我一語,如同嗡嗡的蒼蠅一般在蕭衛東耳畔作響。
蕭衛東臉色難看的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他何嘗不想將眼前男子挫骨揚灰?只是父親這幾日命令告訴他不許濫用自己的私權做越規之事,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連父親都那般謹慎對待,自己更要小心謹慎,畢竟他已聽聞耳風師尊要派師兄來此做考核,若是自己在這期間做出了令師兄不滿意的事情,那他受到師尊舉薦的機會就要推遲了。
畢竟每年師尊只有十個舉薦名額而已,可師尊的記名弟子卻有數百。
蕭衛東臉色陰晴不定,他皺眉看了看嘴角含笑的朱晨桓,又細細思索了一番,終於吼道:“夠了!”
眾人聞言頓時住口,之後便見蕭衛東開啟摺扇,很有風度的搖了搖,然後笑道:“剛才是我們冒犯公子和兩位姑娘了,還請你們能夠見諒。”
聽到蕭衛東的話,朱晨桓眉頭微皺,便是一直冷眼看戲的蕭三娘都輕咦一聲,而蕭衛東身後的紈絝們更是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什麼時候蕭衛東蕭大少會給人認錯了?
什麼時候蕭大少這麼好的脾氣了?
知道蕭衛東性格的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朱晨桓看到蕭衛東眼底的那抹陰狠之色,臉上才恢復淡然的表情。
果不其然,未等朱晨桓說什麼,便見蕭衛東嘴角一翹,繼續笑道:“我們的事情因為我的道歉,已經結束了。但你剛剛冒犯我師尊的事情,我想總該處理一下吧,畢竟吾皇可是說過,讀書人不可辱,更別說我們的信仰了,不過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人,既然師尊沒有在場,那就由我這徒弟代表師尊和你文鬥上一場,如果你能夠勝我,就代表你的文才不弱,師尊愛才,相信定會原諒你;可若是你輸了,那就只能代表你胸無點墨卻大言不慚,冒犯我讀書人領袖,這罪名官府自會定奪!”
一聽蕭衛東的話,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蕭衛東的真正目的在這裡。
雖然蕭衛東只是大宛城的一名紈絝,但他自幼苦讀四書五經,先後拜名師十人,最後更是得到趙閣老指點,即便是稱不上學富五車,但也是大宛城最富才華之人,所以他一提文鬥二字,幾個紈絝便雙眼一亮,同時看向蕭衛東的神色更加恭敬。
能夠想出這種誰也挑不出毛病的辦法,並且能夠揚名,還能夠讓趙閣老加深印象的辦法,這已經不是一舉兩得,而是一舉數得了!他們自認做出幾首蹩腳詩還不難,可想出這種辦法,卻是萬萬不能。
朱晨桓也是有些詫異的看向蕭衛東,他畢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心思靈活不比任何人弱,一聽蕭衛東的話,在看蕭衛東一臉傲然的樣子,就知道蕭衛東打的什麼主意。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想出這個辦法,的確不容易。
只是他們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達到所有目的的前提是他們勝了自己啊!
朱晨桓嘴角微翹,雖然他不知道蕭衛東才學如何,但要說自己真就會輸,這他就不敢苟同了。
蕭衛東見朱晨桓神色不動,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思索朱晨桓是不是有所依仗,但一想在這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