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微微一皺眉:“我當日昏迷過去。醒來之後已在一個渺無人煙地地方。足足養了三個月傷勢才好轉。痊癒了之後我就來這皇宮中想找你們報個平安。我卻意外發現我外婆死了。你們也因為靈藥閣來要人而離去了。加上聽聞晉江水患之事。我急怒之下殺了一個貪官。傷了皇帝。這也罷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門派對我如此重視。也不敢回去。一路飛去了元國隱居起來。前一陣子才遇見一個相熟地修士聽說了礪劍閣和五宗大戰地事情。想到你們地安危。心中不安。加上有人說我有些機緣要回晉國尋覓。這才偷偷潛回來。”
她話中雖有不盡不實的地方,大部分也算是實情了,薺子世界和雪靈囑咐她離開宗門的事情她不敢洩露。
“你也不必自責了。”拓跋豪邁一笑,“怎地忽然又婆婆媽媽起來了,果然是女子啊,當日師傅和我說時我還不信呢,哪有女兒家像你一樣整日穿著男裝,和男人在花園飲酒地?”
秦霜惡狠狠地瞪了拓跋一眼,若非這小子帶壞她,她怎麼可能自己跑去飲酒。
拓跋胘摸摸鼻子笑道:“就算是我的不是吧。你不必如此,五宗去我礪劍閣找事,尋你只是一個幌子,最重要的是想奪我們門派的什麼功法。”
“功法?”秦霜有些疑惑,五宗積累多年,怎麼還會缺功法?
“我也不甚清楚,聽說是一門非常厲害的功法,連元嬰之後的修煉方法都有記載。”
秦霜“哦”了一聲,也不在意,她自己的《天地五行訣》還修煉不及,也沒有什麼興趣去覬覦什麼別的門派的絕世功法。
“秦拓跋胘想是想稱呼她,只是之前他一直喊秦霜做秦兄弟,既然已知她是女子,這一聲也叫不出口了。
“就叫我秦霜或霜兒吧。”秦霜微微一笑。
“哦,霜兒。”拓跋面上一紅,“你究竟第幾層修為了?既然離開了靈藥閣,沒有築基丹和功法,你打算如何?”
秦霜毫不在意地答道:“我第九層修為了,築基丹之事你不必替我憂心,我自會設法的。說來我此次來晉國另一個目地也與此有關,現在我體內靈力暴漲,早就已經達到大圓滿的程度,卻遲遲沒有突破跡象,再如此下去,只怕要經脈寸斷,我是受人指點,來尋找一個名為靈山的地方,你可聽過?”
拓跋胘面色一僵,他突破到第七層,已經覺得自己修煉得很快了,只認為秦霜應該是靠宗門的丹藥堆出來的修為,沒想到秦霜離開了靈藥閣,修煉速度絲毫不減,居然就快要進入煉氣期大。愣了一會幹巴巴地答道:“靈山,我沒有聽過晉~峰。”
秦霜嘆了口氣,看來她這唯一的指望也破滅了,半年之期只剩下五個月了,在這時間之內找到靈山的希望更是渺茫。可恨那人指點她來靈山,卻不告知方位就將她拒之門外。
拓跋看看她的面色小小翼翼地問道:“難得相聚,不如再陪我喝一點?咱們再把酒言歡。”
秦霜苦笑著搖搖頭:“拓跋兄,你明知我不勝酒力的。更何況我時間不多了,若是不快點尋到那座靈山,後果不堪設想。”
拓跋胘也不強求:“那好罷,需要我陪你去尋找嗎?”
秦霜早已看出拓跋胘的神念不夠強大不能御劍,若是帶著他走,恐怕速度更慢了。
何況此時拓跋獨自一人守在皇宮中,他們師徒此刻在礪劍閣地日子想必已經不好過了,若是她把他帶走了,萬一出了些什麼事情,豈非更難以收拾了?如此想著已經搖了搖頭:“你也別總惦記著出去遊玩,畢竟現在你代替你師父在這裡駐守皇宮,豈好輕易離開的?”
拓跋胘喃喃道:“這樣啊,那你何時離開?”
秦霜笑道:“知道你們沒事,我就放心,我現在就走了。”說著轉頭看了拓跋一眼,此時天色已經昏暗,拓跋的面色彷彿有些陰沉,眼睛也亮的有些異常。
秦霜暗暗感懷,想來畢竟是她害得慕容弦受傷的,差點就隕落,拓跋有些不高興也是正常,如今他沒有表露出來,還是這麼和顏悅色地對待她,已經是萬幸了。如此作為,比之她曾經認為的一些朋友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只是她也隱隱覺得,這拓跋胘彷彿當年那個直率地性子已經有些改變了。
“想必是在礪劍閣的時候被人冷落排擠造成地吧?”秦霜如此想著,有些愧疚。拓跋此時獨自駐守皇宮,宗門中也配發了傳信玉符,兩人交換了印記以便日後聯絡,秦霜就拱手告辭了。
一待秦霜走後,拓跋胘坐回椅上,掏出那幾只酒壺,不錯眼珠地盯住看了好久,才拔開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