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秦霜做什麼。若說是覬覦她的美sè,根本不像。可是,陳辰卻無法容忍其他人對她有非分之想,這其中包括他,和一直在她身邊的那個“秦雲”。當rì陳辰在暗處推波助瀾,讓那秦雲背上了星羅島三個主城的賞格,人人喊打。差一點殞命,此事他是略有所知的。雖然兩人名義上說是兄妹,可是他嚐了情字滋味之後,便能很輕易看得出來,那人看秦霜的目光,絕不是兄弟看妹妹的目光,那樣的炙熱又含蓄,眼裡心裡似乎只有她一般。
可是即便秦霜這一次逃過了,那下一次見面,又是何時呢?接下來的十餘年,可以預見是無休止的征戰。他雖然當著她的面那樣那麼熱切地說想要得到她,可是到了如今,他依然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她已經足夠強大,在他眼皮底下都能拖身而去,那樣的滑溜,他雖然想將她握在手心,卻常常用力太過,讓她疼痛起來,掙拖開去。那一夜的梅枝疏影美人嬌,如今想來,竟是恍如隔世了。
陳辰和那位元嬰期魔修討論了一會。身後的兩千餘人,竟連一聲咳嗽都無,靜靜地等待著。
半響,陳辰才抬起頭來,衝著那人點了點頭,就見那人沖天而起,一時之間周身黑氣大作,衝著函忻城而去,片刻便不見蹤影。
而陳辰卻一揚手,身後的魔修也都御器而起。黑sè靈光,在雪夜之中格外悽魅。一行人來到函忻城正門派一里之處,落了下來,陳辰按下劍光,竟是整肅一下衣襟,恭敬地朝著城內朗聲說道:“陳辰求見苦道友,懇請行個方便。”
他的聲音似乎並不大,卻如同滾雷一般在整個函忻城上空迴盪,久久不散。不多時,城內燈火大作,不少人都驚醒過來,待得發現城外那密密麻麻的人影之中,都驚得呆了。星羅島的慘狀就是這遙遠的無邊島也有所聽聞,猶歷歷在目,誰知道安穩不了幾天,這魔修竟又出現了。
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城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不是有人淒厲地喊著:“魔修來屠城了,大家快跑啊。”這其中甚至還有不少修衛隊的低階修士,當然也有為數不多的勇武者。留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城外的魔修,心中熱血沸騰。
函忻城的城主雖然得到了訊息,但是並未廣為傳播,唯恐走漏了風聲。說到底,他雖是一城之主,不過是想借著大城的富庶讓自己的修煉更方便一些。凡人和那些小家族究竟死傷多少人,又與他何干。況且,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早已得到訊息,正好還能借此機會除去幾個自己不方便動手的眼中釘。他得知有如許多的高階修士坐鎮,料定自己不會有事,心下大安,坐鎮城中一副泰然自若狀,而此刻,他已經和那元嬰期的魔修交上了手。
這苦道友究竟是何人,卻沒有一人知曉。任憑這聲音如何迴盪,此人只是不答,也不知是究竟並不在城中還是其他緣故。
陳辰等了半響,見沒有絲毫動靜,忽然冷笑起來:“我敬重苦道友身為天元大陸散修的第一人,這是你的出身之所,我已經禮讓三分,既是苦道友不肯回答。那就恕我不客氣了。”只是他嘴中雖然說得響亮,仍不免有些小心翼翼。原因無他,這苦道友可是天元大陸散修第一人,元嬰後期的修為不是吃素的。據說他早年出身無邊島,雖然以天靈根的資質拜入門派,不久後門派覆滅,他卻逃了出去,從此杳無音信。誰想到百餘年之後,他回到無邊島,竟是已進階元嬰期,以一人之力。覆滅了當初滅他門派的那個中型門派。他大仇得報,卻沒有開山立派,也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門派成為長老,更沒有去爭奪一個主城幫助修煉。但是,陳辰於百年之前見過此人,也已進入元嬰後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當時兩人勢均力敵,不分伯仲,陳辰奈何不得他,此次前來,自是小心翼翼。
但是,此人手中卻有一樣對陳辰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他不得不來。
見到城中依然沒有迴音,他雙目一眯,口中清晰地吐出一字來:“打!”
誰也沒有發現,在城中一座破敗的道觀之中,那佈滿蛛網的泥胎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叫花子坐了起來,雙目jīng光一閃。
這道觀也是個異數,函忻城極其繁華,可謂寸土寸金,而在這近城中心的地段,卻有著這麼一座破舊的道觀。只是城主雖然換了幾任,卻沒有一位同意拆了這座道觀,甚至不允許人隨意出入,已是函忻城一奇景。除了那些城主,恐怕誰也想不到,這竟是一位高人的安身之所。若是那些平rì對這老叫花子動輒打罵的人知道此事,豈非要駭得暈過去?
他坐了起來,不知在哪伸手一按,那泥胎背面裂開一條大縫,竟是中空的。他鑽了出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