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多提點。”
秋景沒想到仙衣居然如此謙遜,再看這平日裡就瞧著軟乎乎的小丫頭,不覺輕下聲來,笑著道:“那是自然,往後咱們一同好好伺候夫人。”
仙衣是和秋景關係融洽,可秀珠怎麼看冬景都不順眼,即便冬景如今大她一級,她也忍不住道:“這算是麻雀飛上了枝頭了,妹妹我往後還需要姐姐多照應了。”
冬景卻只看了秀珠一眼,便木木的回道:“你不必這樣,往後還是一同伺候,並沒什麼不同。”
秀珠瞪大了眼睛,仙衣卻差點噴笑出來,如果不是看到冬景那張冷硬硬的臉,仙衣還真以為冬景在諷刺秀珠,這雖然還是在一處,可大丫頭是一兩銀子一個月,可二等丫頭卻只有半兩,整整差了一半,怎麼可能一樣。
第九章
四個新來的三等丫頭,雲雙的年紀最長,雨雙、露雙一般大,雪雙是年紀最小,不過十歲上下,且還是府裡的家生子,她老孃是廚房的薛娘子,父親是外院管著車馬的張管事,一家子在後街住著,雪雙年紀小卻很機靈,再加上和後院二等管事嬤嬤有親,便趁著這機會送進來了,也算領了差事,日後總歸多了一份銀錢貼補家用。大廚房的人,仙衣大多都見過,有時候還跑去騙吃騙喝,廚房裡主子們總有剩下的好東西,仙衣又是這個身份,模樣漂亮,嘴又含蜜,有好處她自己沒少沾,這也算是權二代的福利。
這四人仙衣在後頭的日子裡也接觸過,雲雙溫柔,瞧著寬厚,雨雙懦弱大多隻幹活不愛說,到與冬景有些相似,只是仙衣瞧著出來,雨雙是真正的膽子小沒見過世面,而冬景似乎偏向孤傲,且有自己的想法,露雙雪雙到都是活潑,只露雙偏於少女的熱情洋溢,雪雙則還是孩子心性,這麼些個人再加上愛彆扭的秀珠和大姐姐秋景,正房也算是熱鬧起來了。雖然之前也有不少的人,可仙衣畢竟沒有當值,來往也少,多是和秀珠、曾經的冬景一起待在偏房,要麼就是窩在家裡懶得出門,所以遠沒有與如今因為工作關係,頻繁接觸的眾人這般熟悉。
新人上任總要磨合,秋景冬景秀珠算是老人兒,仙衣又是實打實的差事,多是幫著看看補藥,或是去大廚房催著膳食,閒來無事的時候還可以和廚房的藥膳師傅或是秋景學學普通的醫理,日子到是不算難過,到是那四個三等丫頭,由於是初來乍到,總有那麼些小錯被秀珠或是秋景逮著,秋景還好,性子軟和,說上幾句,罰個站什麼的,也就過去了,但秀珠一向氣性小,這要是抓了錯,手心裡的板子是少不了了,有時候罰了晚飯都算輕的,丫頭們自然私下裡頗有怨言。這些仙衣只是看著,她既不會出手阻止,也不會在一旁煽風點火,其實在她看來,秀珠的法子更好用,做人奴婢如果連心態都擺不正,事事馬虎,那主子以後還要如何放心。就拿前一陣子送洗衣服的事兒來說,明明秀珠讓露雙去送洗大夫人的蓮花荷葉的褙子,可露雙偏偏送了巧枝喜鵲的,結果正巧次日大夫人要去參加別人壽宴,巧枝喜鵲又是新衣,冬景到準備的時候才發現衣服正溼淋淋還未乾呢,當時大夫人發了好一通脾氣,連帶著秀珠冬景都跟著一通受罰,露雙就更別說了,罰了月利不說,還跪了一個下午,晚飯都沒吃上。
至此之後,就算仙衣有老孃頂著,也越發謹慎起來。
眼瞧著立秋過後,沛國的天氣就猶如被雨神定了居似的,一場連著一場大雨的下,整個屋子裡被大雨弄的陰冷陰冷的,不說下人房中,就是正屋大夫人寢室裡,都有股子陰黴的味道,連帶著大夫人與眾奴僕的心情都被攪合了,整日蔫蔫的看著窗外的大雨以及濃墨般的天際,盼著老天開眼,好歹這雨能歇一歇。
“雖說這立秋下雨利農事,可這雨下的也太豐了,就怕折了糧食。”陳嬤嬤掩上了窗戶,又親自走到茶几旁給大夫人添了茶道。
大夫人喝了口熱茶,眉頭才鬆了鬆道:“可不就是這話,不說咱們莊子上的,就說這京都旁多少的田地,若是再這麼下下去,水溢則滿,怕是要壞事。”
“夫人說的是,咱們這兒還好說,可越往南聽說雨越大,就怕……那就作孽了。”陳嬤嬤嘆了口氣,這老天爺不讓人好過,也就揮揮手的事兒,可憐那些個靠著田地吃飯的農民,還有臨江而居的百姓。
“咱們府上雖說不至於吃不上嘴,但到底怕有個萬一,你這幾日便尋了外院的管事過來,除了咱們莊子上的以外,再按照府裡的往例多添個二年吧。”大夫人喝了口茶,又沒心思的放到了一旁。
陳嬤嬤趕緊應下了。
“哦,對了,昨日東西可送到我孃家府上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