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大夫人點點頭,露出點笑模樣道:“仙仙這名字我叫慣了,就別改了,如今又長了一歲,到可以來我身邊伺候了,就和你秀珠姐姐往後在偏房候著吧。”
仙衣便知道自己的二等丫頭的身份算是定下了,而且往後自己的名字也不能叫仙衣了,而是要順著大夫人的習慣改了仙仙,她也沒什麼膈應的,直接上前行了一禮,笑著道:“奴婢遵命,往後夫人不要嫌棄仙仙才好。”
大夫人笑著拿手虛點兩下,又扯了陳嬤嬤說笑了兩句,這才看向上前的三個丫頭,略思一陣才道:“就叫雲雙,雨雙,露雙吧,正好廚房張家的小女兒今年也要進來,她叫雪雙,你們湊足四個,瞧著也新鮮。”
那三個被賜了名的,面上一陣激動,這被賜了命就說明大夫人瞧中了她們,她們往後就是正院裡的三等丫頭,這要比她們之前想象的要好的多,原都以為就算進了正院也不過掃地種花的,卻沒想到能分到大夫人跟前。
大夫人又和陳嬤嬤說了些立秋之後府裡的變動,還有各個院子裡過了十八歲要配出去的丫頭,最後才緩了笑道:“你派人去各個姨娘院子裡瞧瞧,有沒有需要丫頭的,只要不逾了規矩,咱們也不能讓外頭人說嘴。”
陳嬤嬤瞧出大夫人心裡不大痛快,便道:“那些姨娘們到是小事,只是老太太那兒……”
“早些天她不是說不用那麼多人伺候麼,你就別管了,她願意放,你就記著然後配出去,不願意,反正別人也怨不到咱們頭上。”想起那窮酸的老太婆,大夫人就噎得慌,誰家老太太不湊足了丫頭嬤嬤的數,偏她覺著花錢了,非指著一個豆苗,就帶著個年紀比老太太還大的嬤嬤在院子裡,其餘不過灑掃做粗活的,如今豆苗眼瞧著十八了,那老嬤嬤也快做不動了,看她還能省到什麼時候。
陳嬤嬤也覺著老太太小家子氣,來了京城那麼些年,別說去和那些官太太們打打招呼遊遊園了,就連喝杯茶的機會都很少,尤其是出門的時候,穿的衣服戴的首飾,恨不得和鄉下的僕婦差不多,大夫人的孃家就很瞧不上這位親家,於是兩家來往的也越發生分,這京城誰不知道金員外郎有個上不得檯面的老太太,連帶著大夫人都被人嘲笑,只是大老爺是個孝順的,大夫人平日裡頂多與老太太說說嘴,到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而對於大夫人平日裡那副不心疼錢的做派,老太太也看不上眼,覺得兒子娶了個敗家的玩意兒,生怕大夫人將老金家的家底敗光,可她卻不知她這個媳婦帶來的嫁妝和家底,怕是幾個金家都夠不上的,再者這麼些年,金家的所有花銷用度,又都是大夫人一手打理的,不說大夫人嫁妝裡的那些個鋪子,就說瞧著尚書府的名頭,來投靠大老爺的那些個鄉紳,每年給金府的孝敬就不是曾經的小地主金家能夠想象的。
將後頭的事情交代完了,大夫人想起自己的小女兒,便揮揮手讓眾人退下了,只留下秋景和冬景還有陳嬤嬤,而曾嬤嬤則不得不為夫人剛才的決定跑起了腿。
如此,年滿十四歲的姚仙衣算是有了正式的差事,成為了正房的一名二等丫頭,又從平日裡的仙仙姑娘,變成了三等丫頭嘴裡的仙仙姐姐。
正院裡,陳嬤嬤是管著正院的所有行政工作,比如丫頭的處罰啊,夫人的決策啊,以及夫人所有的財產與公中的所有財產,可謂一夫人之下,所有奴僕之上,而曾嬤嬤相對就差的多了,雖然都是一等的嬤嬤,可夫人不信任她,她頂多能解除解除周邊的工作,像是獻媚討好啊,到各院跑個腿啊,去別個府上傳個話什麼的,甚至不如兩個大丫頭管的東西多。秋景原是和春景一對兒,原來春景管著夫人的衣與行,包括四季的衣服,首飾,以及出行的準備還有平日裡夫人與人通訊跑腿的任務,而秋景雖然容貌一般,心思卻難得的細膩,便管著夫人的食與住,從夫人的入口的一口水到夫人的補品藥膳統統都是她看著,再有夫人屋子裡的擺設器皿還有帳帷花卉,也都是要她每日掌控,出不得一絲差錯。
如今翠珠成了冬景,自然也接過了春景的工作,好在平日裡二等丫頭都在給一等丫頭打下手,自然而然中也學會了不少,補上來也容易。可仙衣卻要重頭開始學習,不過好在她有個好媽,光平日裡的提點,還有她這麼些年在夫人身邊暗自揣摩,到也不一定會比秀珠差。只是秀珠之前就是跟著春景伺候的,所以春景走了,翠珠上位,這讓秀珠很不樂意,更何況眼下還要讓她繼續跟著冬景繼續伺候,也難免她會心生怨恨,面上陰沉。
看著人都散了,仙衣秉承著頂頭上司不好得罪,便走了上去叫住了秋景道:“秋景姐姐,往後仙仙在這正院裡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