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早起對習慣賴床的雅言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更別提是趙元琮規定卯時,她勢必清晨五點之前就得醒來。
所以,當趙元琮跟徐年來到練功房時卻不見她的身影,意外之餘也隨即喚人去查探。
從雅言被人從被窩裡喚醒,再匆匆來到練功房,這一來一往已近兩刻鐘的時間過去,睡意正濃的她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非要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就硬把她挖起來受罪?
趙元琮原以為會看到小太監一臉緊張心虛的神情,怎知竟在對方臉上捕捉到惺忪的睡意,遂不悅道:“你至今才起床?”從來沒有人膽敢將他的命令視為無物。
“有什麼事嗎?”
“大膽!”對於雅言無禮的態度,徐年始終無法釋懷,區區一名太監竟敢屢次放肆,對王爺不敬。
已經聽煩這句話的雅言,忍不住問他:“你都不讀書的嗎?”
不單是徐年,就連趙元琮也是一愣,不能理解其言下之意。
“除了‘大膽’就沒有別句話好說?”
“你……”
這頗有意思的問話讓趙元琮不禁挑眉,尤其是看到向來一板一眼的徐年被這小太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更順勢軟化了他原本也要惱火的情緒,轉而將注意力放回喚雅言前來的目的。
“一旁先候著。”他打算伺機再試探對方。
以為他急著找自己是有什麼要事,結果卻只是叫她一旁帶著,這傢伙是耍她不成?
趙元琮吩咐完,便逕自開始與近侍練劍對打,不再理會她。
看兩人在她面前舞刀弄劍起來,雅言簡直不敢相信,這些瘋子一大早把人挖起來,竟然只是要叫她到這裡看他們練劍?她火氣漸升,但儘管心裡感到氣惱,卻也拿他們莫可奈何。
她不知道的是,趙元琮其實是想暗中觀察她,伺機試探她是否當真不會武功。
雖然那夜這小太監看似腳程慢如牛步,但光這樣仍不足以為證。
而對於一大早被從床上硬挖起來的雅言來說,比起看他們在面前打來打去,她更想去夢周公,沒多久便任由睡意籠罩。
此時,趙元琮不經意回眸,竟看到小太監立在一旁睡著了,讓他一時怔愣,也令徐年的劍差點傷到他。所幸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避開。
險些傷及主子,徐年亦是一驚,“爺!”他連忙收回劍,上前查探主子的情況。
“沒事。”他毫不在意地說,目光不曾自雅言身上移開。
徐年不放心地要再追問,就注意到主子的注意力落在角落那頭,跟著也才發現那個站著都能睡著的狗奴才!
頓時,他當真是忍無可忍,不單是因為對方不敬的行為,更因為自己才險些傷及主子的焦躁,使他破口大罵,“你這該死的奴才!”
突然的吼聲震醒了雅言,她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就看到兩個原本在練劍的男人正看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
她無辜的語氣,聽在徐年耳裡令他怒氣更熾。
倒是趙元琮,竟為此荒唐的情景眸底掠過一抹笑意。
徐年再也無法按捺脾氣,主動向主子請示,“爺,讓我教訓他吧。”
雅言一詫,“我又怎麼了?”不知這壞脾氣的傢伙到底有什麼毛病,幹麼老是針對她?
趙元琮也覺得這奴才的確需要一點教訓,更想藉機試探雅言功夫的虛實,便也沒有反對。“把劍給他。”
“什麼?”雅言一愣。
“爺?”徐年也沒想到主子的決定,竟是要他和這太監比試。
“既然在一旁觀看讓你感到乏味,就由你親自來陪本王練劍。”
“什麼?”
雅言很驚愕,徐年則對主子的提議感到欣喜。這奴才終於惹惱了王爺,這下有好戲看嘍!
接著,徐年將手上的劍擲向雅言,站在數公尺外的她見劍飛來,心頭一驚,本能地就往旁邊跳開,那把劍便砸在她的腳邊,發出“吭”的一聲響。
“你殺人啊?”驚嚇到的雅言衝口怒斥他。
趙元琮跟徐年則壓根不理她的反應。
“把劍撿起來。”趙元琮命令道。
雅言不是傻子,剛才看他們打來打去還能覺得有趣事不關己,可真要她下場對打,笨蛋也知道會死人的。
“不要。”
“住口!你敢抗命?”聽到雅言大膽違逆,徐年又忍不住怒吼。
“哪有這樣的?我是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