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一劍劈了你。”
儘管雅言不想示弱,卻還是膽怯的彷彿脖子一冷,她心裡知道這差事絕不是什麼好事,偏偏又改變不了趙元琮的決定,只得任命地往兵器架那頭走去。
她從架上想隨便拿起一把劍,手一提才發現這劍怎麼這麼重?
哼!昨天居然還叫她拿這麼重的劍跟他對打,簡直是欺負人嘛!
看小傢伙吃力地拿著劍走來,趙元琮臉上浮現笑意,而徐年則是瞧不起一個男人居然手無縛雞之力。
至於雅言,她當然又在心裡嘀咕了,又不是她要用的劍,幹麼要叫她拿?
第4章(1)
擔心稍有不慎又要挨罰,雅言一整天都努力打起精神,這才發現除了要勉強一大早爬起來外,貼身侍從倒也沒有什麼苦差事,頂多就是跟在九王爺身邊打打雜而已。
尤其晚飯過後,趙元琮通常就讓她下去休息了,這種日子對她來說,過得倒也算舒適。
有鑑於明兒個又得早起,她也知道自己最好早點上床睡覺,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才晚上八點不到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偏偏,房裡又不能點蠟燭,因為那是主子才有的權利,她一個人在黑壓壓的房間裡枯躺,實在覺得恐怖,便想到外頭溜達一下。
“在這裡幹什麼?”
“嚇!”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認出是趙元琮後,她心裡嘀咕這傢伙幹麼老是這樣突然出現嚇人?
“呃,你不是在裡……”她手指著內庭,不明白他為什麼晚飯後還會從府外回來。
趙元琮跟徐年一塊去夜探三王爺府的動靜,卻沒想到回來後就看到這小傢伙一個人在夜色裡四處遊走,鬼鬼祟祟。
“看來,趁夜私逃是你的習性。”他嘲諷道。
“不是的,今天晚上我真的沒有。”她急忙否認。
“這麼說昨夜是有嘍?”
“呃……”她頓時語塞,“反正我真的不是要逃走就對了。”她感到冤枉。
看雅言緊張辯白的反應,趙元琮感到很有趣,心想或許便是他這樣坦率的性情,不像其他人那般唯唯諾諾,才讓自己決定要留他在身邊。
“那又為何夜裡在外閒逛?”
“只是睡不著,時間太早了。”
這話若出自其他人之口,又或者是在昨夜逮著他之前聽到,他必定會當這小太監是在睜眼說瞎話。但是這會看他說話的神情,他明白他是據實以告,雖然這時間還說早的,他恐怕也是唯一人。
“明早你若是再起不來——”
“哪有這樣的!”聽出他再威脅,雅言連忙截斷他的話,“那麼早本來就爬不起來嘛。”根本是存心為難人。
瞧他委屈又不平的模樣,實在很難相信眼前的男子已屆弱冠之年。趙元琮心念一轉,旋即說道:“隨本王來。”
她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他人已經掉頭往裡邊走,她只能無奈跟上。
進了書房,她奉命把蠟燭點亮後,聽到他吩咐,“磨墨。”
雅言這才明白他找自己進書房的目的,雖然奇怪他們古代人都很早睡,不知他為何不睡,可她倒也沒有意見地順從他的命令。
在書案前坐下後,趙元琮攤開卷軸,提起毛筆開始寫字。雅言因為近視的關係,本來就看不清楚,因此一徑的專心磨墨,並不特別感到好奇。
只是,磨墨的工作並不是一直持續,一有空閒,她便感到無聊。
留意到小傢伙又出神發呆,原本他心裡抱著的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看來他是多慮了。這麼一想,他於是和她搭起話來,“知道本王在寫什麼嗎?”
見他停下筆來問自己,雅言直覺反問:“要我看嗎?”
“你識字?”
廢話!那他幹嘛問她?
她拿起他面前的卷軸,看了內容後,謹慎念出,“臣啟,三王爺趙弘諒諸多不軌;心懷謀逆——”
“沒想到你竟然識字!”趙元琮截斷她的話,面露詫異。
雅言則因為他吃驚的語氣有所不滿,“不然呢?”她看起來像文盲嗎?
趙元琮不免好奇,區區一名小太監,應該沒有這等能耐才是,“你何以識字?”
覺得他語氣簡直是在侮辱人,雅言不耐煩地道:“當然是因為有唸書啊。”拜託,就算她書念得再怎麼不好,總不可能連字都不認得吧?
理所當然的語氣反教他怔愕,再想追問,才記起這小太監有個不俗的名字,的確不像尋常人家隨便起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