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琮一頓,突然停下腳步。
後頭的雅言來不及反映,一頭撞上他的背,“哎唷,你幹麼?”停下來也不說一聲?
這小子居然已屆弱冠之年,心性卻如同娃兒般無所忌諱,未免超乎尋常?趙元琮心裡暗忖。
雅言全然不解他的反應,只注意到他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好像……不是我住的地方。”
遲鈍得到現在才看出來?“這裡是本王住的地方。”他道。
雅言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她覺得這間屋子寬廣華美,一看就和府裡其他房間不大一樣。
趙元琮領著她到一間房前停下來,“今晚你就住在這裡。”
原本這間房是他貼身侍從住的,以方便他隨時召喚,但因為他覺得不會武功的侍從只會礙事,平日出府也只帶著徐年這個貼身侍衛,所以就撤了貼身侍從,以致這間房才會空著。
“為什麼?”雅言直覺的問。
本來只是想省去麻煩才順道帶他回來,既然他這麼問……趙元琮順口做出回答,“今後起你就擔任本王的貼身侍從吧。”
“啊?”
雅言愣在原地直納悶,這……算是好事嗎?
隔日卯時,已在練功房裡等候的徐年看到趙元琮進門,正打算開口問安,卻注意到跟在主子身後一道進來,還睡眼惺忪的雅言。
“爺怎會跟這奴才一起過來?”
“今兒個起,他會擔任本王的貼身侍從。”趙元琮說著又往雅言掃去一眼,老實說他也很訝異自己的決定。
“爺要讓這無禮的奴才擔任貼身侍從?”
趙元琮自然明白徐年的想法,但他即已決定,就不容人置喙。
而他身後的雅言對這決定也很有意見,想到以後每天都得一大清早就起來,簡直是要她的命。
“爺,此事萬萬不可。”徐年覺得主子這安排實在不妥,何況這人不是還有刺客的嫌疑?
雅言聞言也趕忙道:“對啊,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以擔任這麼重要的工作?”
沒想到她會搭腔附和自己,徐年愣了下才又道:“是啊,留這奴才在身邊只會危害爺的安全。”
“沒錯——”她沒有多想的跟著點頭。
“大膽!”聽到雅言親口承認可能危害主子的安全,徐年怒斥。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連忙改口,“呃,不是,我是說,像我這樣的人跟在身邊只會連累你。”況且誰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會再惹怒他,搞不好又得罰站一整天,根本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徐年瞪視著她,而趙元琮也頗不滿雅言的推辭。貴為王爺的他身份是何等尊容,能夠擔任他的貼身侍從可說是人人求之不得的機會,結果這蠢奴才卻像接到燙手山芋似地猛往外推。
“侍從起碼要像大個兒這樣,身材魁梧嗓門又大,才能唬得住人嘛。”
“說什麼你?”徐年當雅言是在損他。
“我是在誇你耶。”難得她誇獎他,這下他又不高興什麼?“我是說像你這樣有出息,才能帶的出門。”
“滿口胡言亂語,像他這種奴才待在爺身邊,只會損害爺的聲譽。”徐年希望主子能改變主意。
“沒錯沒錯,大個兒說的一點也沒錯,像我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帶著出門都嫌礙眼。”
聽雅言把自己貶的一無是處,徐年非但沒有降下戒心,反而益發狐疑。
趙元琮則是更加不悅。他就這麼不想擔任他的貼身侍從?
見她反映異常,徐年懷疑雅言心懷不軌,遂怒道:“大膽奴才,難不成你想以退為進來欺瞞爺?”
聽到他這話,雅言才覺得他根本有毛病,“你這人真的很難溝通耶。”跟他意見不同不高興就算了,現在附和他,又懷疑她以退為進,心裡有鬼?
“你——”徐年又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夠了,都給本王閉嘴!”趙元琮不耐地道。
出生在帝王之家的他,從來都是一呼百諾,身旁的人哪個不是對他唯命是從,這小太監膽敢這樣一再違揹他,反而讓他更決心將他留在身邊,他倒要看看他能膽大包天到何等程度。
“替本王把劍拿來。”他又道。
“可是……”
雅言跟徐年因為異口同聲,忍不住又轉頭瞪對方,雙雙站著不動。
“還不去拿來?”趙元琮再次下令。
明白主子心意已決,徐年轉而對雅言撂下話,“若是你敢對爺不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