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道:“也留在這裡。”
林寒青道:“這石室中只有一張木榻,何況孤男寡女,長夜漫漫,只怕難以堵悠悠之口。”
白惜香道:“君子不欺暗室,你如自信是君,那就不用害怕。”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只覺無言可對,緩緩退到石室一角,盤膝坐了下去。
白惜香整整榻上的繡花枕,拉開紅綾被,說道:“林寒青,我要睡覺了。”
林寒青道:“姑娘請自安歇,在下在這裡打坐一晚,也是一樣。”
白惜香笑道:“如是我不離此室,也不讓你出去,難道你就在室角打坐十日十夜?”
林寒青道:“這個,這個……”他雖是內功甚深,但如真要他打坐上十日十夜,自知是力所難及。
白惜香道:“不用這個那個了,這木榻很寬廣,足可容下咱們兩人。
第五章
林寒青急道:“孤男寡女,一室相處,且是不大妥當,這同榻而臥。如何使得?”
白惜香道:“咱們劃地為界,互不相犯,有何步可?”
白惜香嫣然一笑,道:“你既不相信自己的定力,我也不勉強了。”探手枕了,摸出一把短劍,唰的一聲,抽了出來。
燈光下,寒芒閃動,冷氣森森。
白惜香緩緩把短劍放在木榻中間,笑道:“這魚腸劍鋒利無比,爹爹給我,叫我作防身之用,可惜空有神物利器,卻是無能應用……”
語聲微微—頓,又遭;“橫劍同榻,情慾分明,你要不敢和我睡在一起,那是足證你心中有鬼,睡一榻生邢念,就得留神劍刺傷之險。”
林寒青笑道:“如若在下是那等偷香竊玉之人,姑娘就是再多放兩把劍,也是難以阻擋得住。”
白惜香道:“此劍不同常劍,鋒利絕世,已具靈性,你那點微末之技,決難當此劍一擊,但如你心地光明,發乎情,止乎禮,神劍亦憐多情人,決然是不會傷人。”
林寒青心中雖然有些不信,但想到這白惜香胸羅之能,實非常人能以猜測,言詞之間,決是說不過,索沉默不語。
白惜香緩緩脫去身上衣服,鑽入被窩中,接道:“你敢和我睡在一起麼?”
林寒青心中暗道:“我心無邪念,縱然同榻而臥,有何不敢!”當下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站起身子,行近木榻,和農躺了下去。
白惜香道:“你的膽子不夠大,連外衣也不敢脫。”
林寒青忖道:“山腹密室,孤男寡女,一榻同臥,不論心地如何的皎清,也是難以堵人之口,這白惜香既非淫蕩之人,何以竟連番出言激我,此女作事,一向是叫人莫測,也許她別有作用。”
只聽白惜香笑道:“你把我看作天上的仙女,敬我如神明,或把我看作女妖鬼怪,畏我如蛇蠍,就不會心生邪念了。”
林寒青一躍而起,道:“姑娘活生生的人,但在下自信還有這點自制定力。”解開鈕釦,脫去外衣,重又躺了下去。
白惜香道:“熄去桌上的燭火。”
林寒青怔了一怔,但卻依言施為,揚手一揮——股暗勁湧了過去,熄去燭火。
只聽白惜香咯咯嬌笑,道:“此情此景,你有何感想?”
林寒青道:“那很好……”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一生從未和男人睡在一起,但我一點也不害怕。”
林寒青只覺一陣幽香飄了過來,襲人如醉,不禁心波微蕩,趕忙運氣調息,不敢答話。
只聽白惜香說道:“這是你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如自信能心無邪念,我就可以傳你一種功,一夜時光,應該是可以熟記於胸了。”
林寒奇心想答話,但真氣正自運轉,不敢隨便開口。
但聞白惜香接了下去,道:“這是武學上一大奧秘,你有著很好的武功基礎,很快的可進大成之境,但如你自知難以使心如止水,那就不能學了。”
林寒青忍不住一閉氣,道:“為什麼?”
白惜香道:“我傳你武功時,難免要肌膚相接,如是心神不寧,真氣難以自制,岔了氣,固將是要受重傷,而且這武功又是別走蹺徑的旁門怪學,一個不好,咱們兩人都將要毀在今宵。”
林寒青把真氣返回丹田,說道:“既然這多兇險,我瞧是不用學了。”
白惜香道:“你可是很怕死?”
林寒青道:“往下是死不足惜,但如果累了姑娘,豈不是死有餘恨?”
白惜香道:“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