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緩緩伸手出去道:“拿過來吧!”
林寒青心中一驚,輕咳了一聲道:“什麼事?”
李夫人道:“天鶴上人交你之物,我已經瞧到了,難道你還想騙我?”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天鶴上人交我錦袋之時,寄望是何等殷切,我豈了負他所託。”
心念一轉,把生死置諸度外,淡淡一笑道:“老前輩瞧到了什麼?”
李夫人臉色微變道:“你雖是我女兒的朋友.但如激怒於我,我也一樣殺了你。”
她風姿清越,氣質高貴,但全身上下,卻籠罩著一團冰冷之氣,平時和顏悅色,就使人望之生畏,此刻微帶怒意,更有著凜凜神威。
林寒青提氣壯了一下膽子道:“老前輩就是殺了晚輩,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冷笑一聲道:“殺了你,你也不會拿出來是嗎?”
林寒青道:“晚輩確未收到什麼。”
李夫人道:“那我要搜查你了。”
林寒青道:“夫人不信,儘管請搜。”
李夫人突然高宗叫道:“追雲、捕風何在?”
但聞兩聲嬌應,兩丈外花叢中,突然跑出了兩個青衣女婢,各佩長劍,疾奔而來。
李夫人談談說道:“此刻,你還有一個機會,如若是被二婢搜出憑證,那時,就悔之無及了。”
林寒青心中念頭輪轉,難作主意,口中卻說道:“老前輩一定要她們搜查晚輩,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李夫人回顧了二婢一眼,道:“動手搜他。”
二婢齊齊應了一聲,左面一婢右手疾出,點向林寒青右肩井穴。
林寒青一閃避開,冷冷說道:“李夫人!”
李夫人淡淡說道:“什麼事?”
林寒青道:“搜查晚輩那也罷了,難道一定要點晚輩的穴道嗎?”
李夫人緩緩說道:“正是如此。”
林寒青道:“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可屈,夫人這般羞辱晚輩,晚輩就難以接受了。”
追雲、捕風二婢,聽得李夫人接回答話.立即停下手來。
李夫人冷笑一聲,道:“難道你要動手反抗不成?”
林寒青長吁一口氣,道:“寧叫血染花叢,也不能受此羞辱。”
李夫人道:“好,你很有骨氣,如若你能勝過追雲、捕風二婢,那就不搜你了。”
林寒青道:“刀劍無眼,二婢傷了在下,那還罷了。如若在下出手傷了二婢,如何是好?”
李夫人道:“你傷了她們,那是怪她們學藝不精,如若你殺死她們,那是怪她們的命短了。”
林寒青道:“如果夫人不怪罪晚輩,晚輩就放肆一次了。”
李夫人回顧了二婢一眼,道:“這位林相公武功高強,生死要靠你們自己了。”
二婢應了一聲,玉腕齊起,測的一聲,抽出長劍。
林寒青心中暗暗嘆道:“想不到黃山世家之中,竟會有如許眾多複雜的問題?”
忖思之間,突聞一個細微的聲音,傳入耳際,道:“這兩小丫頭,都是李夫人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劍術精深,非同小可,適才曾和貧道動手,你要多多小心。”
林寒青心知是天鶴上人,強忍傷勢施展傳音入密之術,暗下警告,哪裡還敢輕敵,右手探懷取出參商劍,道:“二位姑娘是一齊上麼?”
左面一婢應道:“林相公一個人,我們姊妹是一齊出手,林相公有十人,也是我們姊妹兩人。”
林寒青抱元守一,道:“好,兩位姑娘請出手吧。”
左面一婢長劍一揮,一招“鳳凰三點頭”,閃起三朵劍花,刺向林寒青的前胸,林寒青短劍疾起,橫向劍上封去,就在短劍揚起之際,右面一婢一招“白鶴剔翎”斜裡刺來,林寒青心中暗道:“這兩個丫頭配合之勢,果然佳妙。”
疾快退後三步,避開劍勢。
林寒青避開劍勢之後,已知道遇上勁敵,今日之勢,除了勝得二婢,那李夫人自持身份,不致和自己動手,只怕是別無生機了。
心念轉動,立時又疾撲而上,揮劍攻擊。
二婢雙劍並出,分由兩側攻來,竟然以攻迎攻。
剎那間劍花錯落,雙方展開了一場兇猛的惡戰。
林寒青和二婢一接上手,已知勝算極微,一面謹慎拒敵,一面揣摸記於胸中的天龍八劍,施用拒敵。
他對那天龍八劍,雖然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