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居,如是她沒有死,我是決不會放過她,如今她死了……”
林寒青冷冷接道:
“你可以高憂無憂了,縱橫七海,睥睨九洲了,天下英雄再無你西門玉霜的敵手了。”
西門玉霜道:“正和你說的剛剛相反,我心中有些後悔。”
林寒青縱聲大笑道:“白惜香已作古人,西門姑娘也不用假慈悲了。”
西門玉霜黯然嘆道:“是真的,你如不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我對你失去一次信諾,但將答應三件事,作為補償,不論何時何地,只要出你之口,我都將為你辦到。”
林寒青接道:“白姑娘已經死了,就是答應我三百件、三萬件,又有何用?”
西門玉霜呆了一呆,道:“你很喜愛她?”
林寒青道:
“不錯,在我心目之中,只有白姑娘一個人。”
兩行熱淚,奪眶而出,話未說完,人卻轉身疾奔而去。
西門玉霜高聲說道:“林寒青請留步片刻,我還有兩句話說。”
林寒青雖然聽得她呼叫之聲,但人卻奔行更快,連頭也未回顧一下。
西門玉霜呆呆望著林寒青的背影,直待消失在夜色之中,才黯然嘆息一聲,回身緩步而去。
林寒青也不知奔跑了多少時間,也不行出了多少里路,東方天際,已泛起了一片魚肚白色,才放慢了腳步樹行。
白惜香在世之日,他還未覺得什麼,但聽聞到白惜香的死訊,才發覺那柔弱多病,清麗絕俗的少女,在他心目中佔的地位是邊樣重要,份量是那樣沉重。
西門玉霜那肯定的口氣,使林寒青深信不疑。原無存在心中的一份希望,也為之完全消散。
他抖抖衣服上的露珠,又舉步向前行去,歷練和折磨,已使他變的十分堅強,白措香死訊的打擊雖然慘重,但他仍然能撐得住。
想重回理花居,但轉念想到如是回到埋花居去,瞧到白惜香理骨新墳,絕難再支撐得住,萬一她沒有死,正在練習魔功,自己這一去,又將驚優於她,到不如利用此刻時光,把幾樁未完之事辦好,然後再去那埋花居,那時,她如還活著,魔功已然有成,自然是可以和自己相見,如是果已死去,就在她墳前奠拜一番,再定行止不遲。
這般一想,精神一振,伸手摸著懷中的玉瓶,忖道:“西門玉霜贈我這藥物,可洗去臉上的五顏六色,不論真假,何不一試。”
當放步急行,找到一條小溪,摸出懷中玉瓶,正待倒出藥物,洗去臉上的色彩,心中是一動,忖道:“白惜香如若當真死去,我復容又有何用?女為悅已容,我林寒青為白惜香留下著終生標幟,一張奇醜的怪臉,有何不可。
心念一轉,收起藥物,大步向前行去。
他有了數次的經驗,心知西門玉霜和李中慧的搏鬥,已然擴充套件到酒棧之中,必得小心一些才行。
他易容改裝,暗中觀察,果然發覺了江湖上,到處都充滿著張的氣氛,無數的勁衣駿馬、佩刀帶劍的武林人物,匆急的奔來奔去,一批向西,南來北往,東奔西跑,顯然都是匆急弛援的高手。
這等形勢上檢視,李中慧和西門玉霜,已然是短兵相接,戈刃相見,展開了惡戰、屠殺。
經驗累積,使林寒青改裝易容之術,和做作表情,登入了惟妙惟肖之境,雖然常和武林中人相見,卻無人懷疑到他。
這是,中午時分,林寒青扮了一個賣水果的老兒,擔著一擔水果,行在一處十字路口。
只見地上血跡斑斑,旁側田中,躺著兩個死去的裝大漢,一匹重傷健馬,倒臥路側,仍然不住的掙扎低嘶。
這是一幅悽慘的畫面,只瞧行林寒青感慨萬千。
他放下擔子,長長嘆息一聲,暗道:“武林道上,正面臨著空前的浩劫,找林寒青堂堂七己之軀,難道真的要置身事外,袖手不問,眼看著這等慘事,一幕接一幕的,不停上演麼?”
正忖思間,突聞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狂賓士而來。
轉身望去,只見一個滿身鮮血的人,伏在馬背上,快馬如飛,向前狂奔。在那快馬之後,緊追著兩個執刀大漢,合騎一匹健馬。銜尾急迫。
林寒青心中忖道:“這人已受重傷.兩人竟然還不肯放過了他,難道非要置地死地,而後甘心麼?
只覺一股不平之氣,泛上心頭,陡然鬆開兩邊水果,手橫扁擔,放過了那受傷之人,大喝一言,一招“橫江截浪”疾掃過去。
那兩個街尾疾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