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禁怒火大起,冷冷說道:
“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難道還不肯放過我麼?”
西門玉霜緩緩伸出手去,抓住了林寒青的右臂,柔聲說道:
“我用拂脈手法傷了你的右臂,如不早些療治,只怕要成殘廢。”
林寒青一挫腕,奪回右臂,冷冷說道:“殘了一條臂,有什麼要緊,我林寒青早已不在平了。”
西門玉霜清澈的雙目,凝注在林寒青的臉上,緩緩說道:“有一件事,我深覺對你不住。”
林寒青道:
“不要緊。天下英雄,都是你的仇人,你要殺盡了他們,而後甘心,區區算得什麼?”
西門玉霜道:“那不同,他們和你毫無關係,我不用對他門憐憫、同情、抱疚,但對你……”
林寒青道:“我林寒青就算死無葬身之地,也不用你來同情。”
西門玉霜道:“這不是同情,而是一份無法表達的愧咎。”
林寒青奇道:“你也會有愧疚之心,這倒是一大奇聞!”
西門玉霜道:“你與眾不同,因為你是君子。”
林寒青道:“多承誇獎,在下是擔當不起。”
西門玉霜道:“我是由衷之言,你不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林寒青哈哈一笑,道:“信與不信,有何要緊,姑娘多珍重了。”一個大轉身,換了一個方向行去。
但見眼前人影一閃,香風拂面,西門玉霜又攔在了身前,說道:
“不論你是否同意,我都要療好你的傷臂,然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林寒青心知無法和她抗拒,伸出右臂,道:“盛情卻之不恭,那就有勞了。”
西門玉霜柔嫩、纖巧的雙手,緩緩在他的臂上推拿,該是一個充滿柔情密意的畫面才是,但林寒青抬頭望著星辰的冷漠態度,顯得這畫面是那樣不調和。
大約過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西門玉霜才緩緩放開了林寒青的右臂,道:
“好了,血道已暢。”
林寒青冷冷接道:“多謝姑娘費心了。”
放步向前行去。
西門玉霜一皺眉頭,道:“站住!”
林寒青停下腳步,轉過臉來,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西門玉霜緩緩由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道:“這瓶中藥水,可洗去你臉上的色彩,恢復你俊秀之容。”
林寒青伸出手去,接過玉瓶,道:“多謝賜藥。”
西門玉霜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但你聽了之後,不要難過。”
林寒青突覺心中一陣跳動,道:“可〃奇〃書〃網…Q'i's'u'u'。'C'o'm〃是那白惜香死去了?”
西門玉霜道:
“不錯,她病入膏肓,縱然華陀再世,扁鵲重生,也無法療好她的病疾。”
林寒青突然轉過臉來,兩道目光,直逼在西門玉霜的臉上,道:“你殺了她?”
西門玉霜緩緩垂下頭去,道:“我確然有此用心。”
林寒青厲聲接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為什麼言而無信?”
西門玉霜道:“白惜香一天不死,我就一日食不甘味,席難長枕,不過,我沒有出手傷她,我去到那埋花居時,正趕上香菊、素梅.埋葬她的屍體。”
林寒青一呆,道:“當真麼?”
西門玉霜道:“不錯,我親手開啟了棺蓋,看過了她的遺容,素花錫箔,奠拜過她的墳墓。”
林寒青怒聲道:“是你逼死了她?”
西門玉霜搖搖頭,舉手理著鬢邊散發,說道:
“我去那裡確實準備要置她死地,但我去的晚了一步,已沒有我出手的機會。”
她長長嘆息一聲,道:“雖然不是我殺了她,但對你我仍然有深深的愧疚。”
林寒青只覺胸中熱血沸騰,恨不得一劍把西門玉霜劈成兩半,但雙方武功懸殊,自知無法和人為敵,只好強自忍耐下去,冷然說道:
“你雖然沒有殺她,但她被你逼的無路可走,才這樣自絕而死。”
西門玉霜道:
“你錯了,我沒有逼她,是她自己病死的,唉!那絕症,強如白惜香,亦無法把自己從死亡中解救出來。”
林寒青道:“你既然沒傷她一發一毫,對我又有什麼愧疚?”
西門玉霜道:
“我雖然沒有動手殺她,但卻動了殺她之心,背棄信諾,趕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