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並沒有目的。
我要講改變我們的家園,
我要講改變她就是為了改變她,再沒有別的目的。
誰說一切都已了結?
我來獻上我的一顆心。
也許來自中國農村的老人不知道梅塞德斯。索薩為何人,阿根廷在何方,但“誰說一切都已了結”,無疑是說出了她們內在的最隱秘的東西,那些沉潛的痛苦並沒有了結,它們如蛇盤曲在不知哪塊肌膚內,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它們就會發作。
二
一九九六年春天,大森典子律師從日本來到中國山西一個藏在山的褶皺裡的村子同侯巧蓮見面,侯巧蓮告訴律師,自己十三歲被日本人從家裡抓走,關在窯洞裡。不到半個月,和窯洞裡被關的婦女一樣全身都腫了,像農村過年殺豬時候,先把豬吹得圓滾滾的。她們的關節不能伸展,每天連衣服都不能穿,回家的時候連毛驢坐也不能坐,路也走不了,那些女人有的則是揹回來的,有的則是用籮筐給抬回來的。
像平常一樣,律師接著問:那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侯巧蓮驀地大哭起來,渾身抽搐,十指如鳥爪緊緊地團在一起,淚水不可遏止,猶如潰堤的水流,沖決樹木水草,汩汩滔滔,站在旁邊的張雙兵慌神了,急忙抓住侯巧蓮的手,將緊攥成拳頭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反覆揉搓。
當時的人們還不知道,這是精神創傷後遺症(PISD)帶來的痛苦經歷“閃回”發作了,大森典子律師不知道世間還有PISD病症,但她感覺到受害者刻骨銘心的心靈創傷。
PISD是以日本阪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