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才將軍在“為第十軍將士發言”裡激憤地說“退到一萬步而言,就算我們是投降吧?只要我等軍師長沒有賣國求榮之可殺行為,而是為拯救近萬生命計,以戰略性之投降來制止敵之暴行,有何不可?而且我終於達成所願,這與日本天皇投降‘同盟國’之目的,同出一轍,更超乎關公為義之一字被迫降曹的意義,何只重大千百倍。方軍長及周葛二師長之戰略性投降,乃大仁大義之行,捨己救人之仁義心腸,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忍辱受罪的,還是我等軍師長。被敵囚禁,過了數月不如囚犯的生活,精神上的痛苦難以言喻。後來我等軍師長各自冒險脫離虎口。好在我等都有一股赤膽忠心浩然之氣來支援。故數十年來,我等既不邀功也不認過,也不必申明,事實俱在,公道自在人心。雖有人謂我恥,惟我則引以為傲,心安理得,愈吃愈胖。”
我走在湘江的岸邊,想著那些偽降的衡陽保衛戰的將士。如果這些將士出生在西方,也是在二戰的歐洲或者北非的戰場上,他們要是被俘或者偽降呢?西方人的意識你可以當俘虜,但絕不能當逃兵。當了俘虜的人,別人不會歧視你,自己更不會歧視自己。我們稍微思索就會明白,誰的本意是願意在戰鬥中當俘虜呢,戰敗被俘是最後的無奈之舉,當俘虜沒有錯,更沒有罪。但在我們中國,從古到今,當了俘虜的人,別人不怎麼說你,自己先矮了半頭,他們大都會屈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