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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抗日運動和民族獨立解放運動的勝利大大地推遲了。越想這件事,我越感到自己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所以,我被列入日本戰犯名單(收監號碼三五三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們在撫順戰犯管理所生活了六年,那裡始終貫徹著人道主義的‘尊重*’、‘不許打人’、‘積極治病’等基本方針。”

“由於這個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對我們勝似親人的無微不至的關懷,我們都在不同程度上逐步地完成了‘由鬼到人’的轉變。後來,又把我們全部釋放回國了。”

“我要在此風燭殘年中為反對侵略戰爭,為日中兩國人民的世世代代友好,為日本社會成為真正的*主義社會,為日本的進步與改革而奮鬥到底!”

也許老人的文字沒有文采,但正是樸實和懺悔震撼了我。要知道在日本懺悔,對戰爭承擔責任是多麼困難。到過中國的日本軍人何止百萬,手上有中國人呻吟和婦女孩子絕望眼神的日本軍人,絕不止是那些比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有良知的日本人。也許,這是一個對很多人都熟悉的對比。德國和日本對戰爭的態度,我感到自己有必要再複述。

帶血的頭顱(9)

千秋易過,罪責難逃。在德國柏林市中心繁華區的一塊草坪上,豎立著一塊牌子,漆黑的底板上書寫著幾行黃色的大字:“我們永遠不能忘記的恐怖之地”,下面是包括奧斯威辛集中營在內的一系列第三帝國時期集中營的名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