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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來咱們家還有這麼多的寶貝呀?!”懷玉本來就喜歡玉做的玩藝兒,猛一見那麼好玩藝兒擺在那兒,高興的不得了。

見懷玉這樣喜歡,掌櫃的也笑了:“你們姐三個,就你跟玉有點緣份,喜歡就天天來,好好琢磨琢磨這些玩藝兒,不光是長見識,還能長你的靈性呢。”

懷玉學著掌櫃的樣兒說:“知道,玉嘛,先是一個溫字兒,再是一個潤字兒。”

掌櫃的被逗笑了:“你要是早悟透這兩個字兒,還能吃那麼多苦頭?”

懷玉撇嘴笑了。在鄉下悶了幾個月,她確實學乖了,再不跟掌櫃的犟嘴,一連著多少天,她都泡在庫房裡邊擺弄玉器玩藝兒。見她這樣,掌櫃的也就松下心來。

玉這玩藝兒,不但越玩越招人喜歡,而且裡邊的學問也忒多,就像一汪子沒底兒的水,人一掉進去了,就情不自禁的往裡邊扎,越扎越深,越摸不著底兒還越想往下面扎,直到把你這一百多斤身子全搭進去,把你這一輩子時光全陪乾淨,你還不知不覺呢。那些天懷玉真是著了迷了,一件玉器一件玉器的擺弄、琢磨,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天,趁她不留意,我翻開她的本子看,見她把每一件玉器都畫在了本子上,畫的還挺像,畫的邊上還寫著些字兒,頭一頁,在畫的玉佛旁邊,她寫著幾個字兒:“玉的本質,溫?潤……”還沒來得及往下看,她就一把搶過了本子,罵我不該偷看她的秘密。

《玉碎》第八章(5)

我逗她說:“只看見一個‘溫’字兒,一個‘潤’字兒,這是掌櫃的天天掛在嘴邊上的話兒,也算秘密呀?”

她讓我說說那兩個字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溫嘛,就是溫溫乎乎,不冷也不熱不遠又不近的意思,那潤嘛,就是溼溼乎乎,沒稜沒角可在什麼地方都能喘氣兒,什麼東西都能滲到裡邊去的意思。”

她想了好一會兒說:“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也不全對。”

我不服氣:“那你說給我聽聽。”

她沉了一會兒說:“我還沒琢磨透呢。”

那些天懷玉就是一門心思的琢摸玉,連學校同學來找她,她都沒心思跟人家說長話兒。天天能跟她一塊兒說玉器論古董,真是件高興的事,最叫我高興的還是聽見懷玉在庫房裡叫我的聲音:“德寶,你來一下!”

甭管我手裡幹著什麼,我立馬大聲應著,一溜小跑奔進庫房:“妹子,我來了,什麼事?”

她指著玉器玩意兒問這問那,我就可著勁的應對她,她圓溜溜的眼睛一會兒瞧著我,一會兒又打量玉器,一縷頭髮搭拉在她的腦門邊上,柔柔的飄來飄去,她挨著我是那麼的近,身上那股帶香味的熱乎氣兒烘著我的臉,叫人打心底下生出一股勁兒,想緊緊的抱她,親她,但是我不敢,實在是不敢。雖說掌櫃的把我當親兒子看待,可我心裡明白,在這家裡,我跟幾位小姐不一樣,說話,幹事兒都得有個分寸,掌櫃的待我太仁義了,我不能做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想起從前偷看小姐們洗澡的事,我就有一種犯了罪的感覺,所以,每次對懷玉有非分的念頭,我總能自個兒把渾身上下的那團火強壓下去。

見懷玉也進了庫房幹活兒,陸雄飛心裡不是滋味,我聽見他對疊玉叨咕,怎麼你爸讓懷玉進庫房,為什麼不讓你進去呢?都是親生的閨女兒,還有薄有厚麼?疊玉說他,你怎麼淨往歪裡想呢,爸是怕懷玉再出去惹事兒,才叫她進庫房幫忙,好栓住她的心。陸雄飛才沒了話。

那天,我跟懷玉正在庫房裡幹活呢,陸雄飛闖了進去,一開口就是酸不拉嘰的話:“喲,德寶,有二姨陪著你,幹活兒特別的有勁兒吧。”一邊說著,一邊還拿眼神在庫房裡瞟來瞟去。全家人都知道,陸雄飛一直惦記著掌櫃的家業,他早就跟人家說過,掌櫃的沒兒子,將來接管“恆雅齋”家業的當然就是他這個當大女婿的。

掌櫃的自然明瞭陸雄飛的打算,對他也總是有幾分戒備,他說過多少次,除了我和懷玉,沒他點頭,家裡任何人是不能進庫房的,所以見陸雄飛冷不叮進了庫房,我立馬說:“大姐夫,掌櫃的規矩您是知道的……有話我跟您到外邊去說,掌櫃的要是瞅見了,我們就為難了。”

陸雄飛臉上訕訕的,停了步,說:“對,對,別叫你們為難……”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唸叨酸話兒:“我走,我走,別耽誤你們辦事兒。”

懷玉並不明白“辦事兒”的真正意思,我怕她生氣,也裝作沒事一樣。後來陸雄飛見著我又說:“德寶,怎麼著?懷玉那一對大奶子摸了沒有?”

我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