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椅背上都鋪設了暗紅色的天鵝絨墊子,因而看上去尊貴無比。它被放置在離地一階臺階的平臺上,平臺也是暗紅色的,兩者的色調十分契合。不過,路易一眼便看出這張王座並非區區一個巴伐利亞選侯能擁有的。想到前前任巴伐利亞選侯曾藉著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的混亂時期短暫地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所以他便料定這張王座應該屬於那位以巴伐利亞選侯身份登上皇位的皇帝——查理七世。
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被反縛雙手押解了進來。他們的上身只穿著白色的襯衣,身上一件值錢物都沒有,唯一值錢的只有頭頂的假髮。
巴伐利亞選侯也算是一國君主,因戈爾斯塔特伯爵也算是一國繼承人,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路易左右的將領們只覺滑稽地笑了起來。對他們而言,巴伐利亞選侯不過是路易扶植上臺的一個傀儡、乞丐、小丑,他在對法宣戰的同時,也成為了罪人、叛徒。因此,將領們只認巴伐利亞選侯為罪犯,而非是戰俘,更非君主。
路易舉起右手輕輕一揮,對左右說道:“給他們鬆綁。”
士兵為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鬆綁之時,路易也開口問道:“選侯殿下,伯爵閣下,我並不認為法蘭西和巴伐利亞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們為什麼要對法蘭西開戰?”
恢復自由的巴伐利亞選侯甩了甩手腕,無奈地感慨道:“陛下,您太強大了,強大得令我們坐立難安。”
“這就是你將巴伐利亞拖入戰火的原因嗎?”路易冷冷一笑,反問道,“我怎麼聽說這其中和俄羅斯有些關係?”
巴伐利亞選侯眉頭緊鎖,嚴肅道:“陛下,我本不想對您開戰,我只是想維護德意志的秩序。奧地利和普魯士過於強大會危機帝國各邦的安寧,巴伐利亞作為帝國內僅次於奧地利和普魯士的大國,必然首當其衝。”
“這個理由還恰當。”路易默默點了點頭。
巴伐利亞選侯與身旁的因戈爾斯塔特伯爵對視一眼,隨後壯著膽子問道:“陛下,現在巴伐利亞已經戰敗,您打算如何處置巴伐利亞?”
“處置?我喜歡這個詞。”路易深吸了口氣,不假思索地說道,“首先,你將巴伐利亞拖入一場戰爭,這件事已經證明了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君主,這樣的君主不會被上帝容忍,因此,你不再具備繼續擔任巴伐利亞選侯的合法性。”
“陛下!我……”巴伐利亞吃了一驚。他知道法蘭西國王有這個力量,可他從未想過自己就這麼失去了一切。
因戈爾斯塔特伯爵暗暗竊喜,他想到開戰前的投誠行為,因而自以為是地認為法蘭西國王會將選侯之位交給他。
路易將目光轉向巴伐利亞選侯的繼承人因戈爾斯塔特伯爵身上,嚴肅地對他說道:“伯爵閣下,在開戰之前你曾經有投誠行為。雖然我理解為投誠,但因為你是巴伐利亞人,所以你的行為應該是背叛,你背叛了巴伐利亞。”
“陛下……”因戈爾斯塔特伯爵驚訝了,驚訝得難以言語。
巴伐利亞選侯也驚訝了,他沒有想到一直主戰的弟弟居然會在開戰前做出背叛之事。
路易道:“一個曾經有叛國行為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這個國家的領袖的,在你背叛這個國家的時候,你便失去了這個國家所能給你的一切權利,同樣的,這個國家對你也沒有任何義務。你和你的哥哥一樣,失去了選侯之位。而且因為你的罪行比你的哥哥要大,所以從現在開始,你的因戈爾斯塔特伯爵的爵位被取消。”
因戈爾斯塔特伯爵不知該說什麼了,他難以想象,自己的巴伐利亞選侯繼承權,自己的因戈爾斯塔特伯爵的爵位,居然就被法蘭西國王三言兩語剝奪了,這是理論上只屬於皇帝的權力。
路易在宣佈完對此二人的處罰後,又對他們說道:“以你們二人的所作所為,我可以認定你們是戰爭罪犯。因此罪名,我現在對你們宣判,判處你們流放罪行。你們不能再留在巴伐利亞,義大利、法蘭西、荷蘭,隨便你們挑一個地方。”
剝奪爵位是私刑,判處流放是公罪,路易在公私之間分得極為明確。
巴伐利亞選侯和因戈爾斯塔特伯爵再也沒有了申辯的機會,法蘭西國王一旦開口便不會收回所說之話。他們也未有權利為自己挑選流放地。巴伐利亞選侯將被送往法蘭西,因戈爾斯塔特伯爵將去荷蘭,他們都不再將有自由。
廢黜巴伐利亞選侯及其繼承人之後,路易召集了巴伐利亞的內閣大臣。他以法蘭西國王的身份插手了巴伐利亞的內政,儼然以非正式的巴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