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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出口,讓人家覺得我太銅臭,這人是不是就得裝著?”

小七笑了,這話她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談戀愛嘛,是得怎麼浪漫怎麼來,這要是說到結婚,還是得實打打的算講著每天的花銷,總不能是過了上半月下半月的錢沒地兒找個著落的。

“各花入各人眼,總會碰到對的那個人,你說是吧?”她就是隨便給應付著,就是心裡頭有話也不願意跟秦潔來個底碰底的大揭密,“要是人家摺合成錢給你,你又覺得人家太世俗了。”

“這話說的還真對,沒錯兒。”秦潔笑得樂呵呵,覺得她說的賊有道理,“對了呀,早上我來的時候接到老闆娘的電話了,她說呀情牽一生那邊的花算是白送了,聽說那對不結婚了。”

不結婚了?

小七正在打著結,在弄成束的花底部打個結,好看的蝴蝶結,一聽這話,手裡的花差點兒沒拿住,只是,她還是有些剋制力,愣是沒讓秦潔注意到這個,嘴角微咧,“也不是白送,至少錢不會跑了。”

“也是,管人家結不結的,我們花店有錢收就成了。”秦潔贊同,湊近著她,“晚上有沒有什麼事,要是沒事的話,跟我去玩玩?”

她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興趣,嘴上說道,“得,你們一幫小年輕的,我這把老骨頭可是經不起,搖壞了我可得爬不起來。”

秦潔聞言一笑,那眼睛就極差沒眯成一條線。

小七看著她青春逼人的樣子,一愣,又是迅速地反應過來,曾幾何時起,她都已經過了那個年歲好多年,如今都是二十有八,心境兒更是回不去。

那時候,她還指著跟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孰料,這年頭到底是大尾巴狼多些,她不怪別人,怪也只怪自己,怪自個兒沒眼光,愣是叫大尾巴狼給咬上一口,咬得可狠了,這麼多年都是沒緩過來,也恐怕是這輩子都是緩不過來。

花店的老闆娘一般是不來,店全交給小七打理,就是秦潔也小七作主招的打工學生,老闆娘也是個能放心小七的人,店裡生意也還不錯,靠著老闆娘的人面,總是會有生意。

“不想做了,為什麼,你在這裡都半年了。”

位於南京路上的咖啡館,有著樸素的外表,一瞅過去普普通通的,與街面上林立著的華麗店鋪一對比,有那些個不太協調,又顯得特立獨行。

外牆遠遠地瞅過去,都有點斑駁剝落了。

但推開門進去,眼前滿是紅紅的顏色,是那種有火焰一般的金紅,每個桌上,有客人的、沒有客人的,都燃著蠟。

讓人覺得有點神秘,那種金紅的牆壁。

坐上一會兒,喝一點酒,慢慢就有了想要傾聽,或者傾訴的願望,兩個人會離桌子越來越近,眼睛裡的柵欄一點點開啟,燭光閃爍裡,能看到通往心靈深處的長長的甬道。

窗邊的桌椅上坐著兩人,那是兩個女的,面對面地坐著,面對著窗子的是小七,背對著窗子是花店的老闆娘,人家是四十出頭的,看她的模樣打扮也真是看不出來她都是四十出頭了,就是那兒子都是大學了,聽說還是清華的。

就她一身的雪白蕾絲長裙,頭髮是燙卷的,披在腦袋後面,唇瓣上著透亮的唇彩,就是喝咖啡這會兒工夫,那上頭的顏色還是完好無整,指甲整一個雪白的,水鑽鋪在上頭,亮得很,從背後瞅,絕對就能以為她就是個小年輕,當面看過來,確實是有點年份了,尤其是好個身段,沒一處不是好的,叫人真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她是誰?

那是人稱鄭姨娘的鄭利秋!

她的男人是誰?

還能叫她做這個稱不上好聽或者又是別人嘴裡有那麼豔羨上幾分的名頭兒?

誰都知道,可誰敢當面提起這個事,不過就是背地裡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小七面對著她,端起咖啡,試著淺啜一口,覺得那味道還是挺道地,“都半年了,時間真挺長,要不是蔓姐你說起,我還真沒想自己做了大半年了,現在想換個地方。”

她當初就說好隨時要走的,現在更是非走不可了,那個於家新任的孫女張鴦鴦,當然,她聽於震說起過,那根本就是於淺淺,事兒是叫人覺得有些個離奇,可於家人認定的事,誰敢說半句?

“你這樣子真好,我還真就是羨慕你這樣的,像我,大半輩子就這麼過來了,都不知道自己過的是個什麼日子,真想跟你一樣出去走走,趁著年輕時走走。”鄭利秋說的是一臉嚮往,頗有點夢幻的感覺。

小七見慣了人,面前這位的事兒,她哪裡可能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