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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雖家世不顯,但只女兒願意這一條,便足以讓她說不出半個不字了。

得了喬氏夫婦的默許,雲氏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歡喜,雖她一直未曾聽說過將軍府有門第偏見,但到底喬英淇乃將軍府唯一的姑娘,她並無十分把握喬正林夫婦會允獨女低嫁。

現今得了準信,她也總算是放下心頭大石,遂歡天喜地地準備提親事宜。

銅鏡中,素手輕抬,如雲鬢髮中的碧綠簪子被抽離,錦緞般的烏黑長髮徒然垂落。喬英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滿頭烏髮,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茫然無措。

父母已經允了她與柳祥均的親事,雲氏也在積極地籌備提親事宜,相信再過不了幾日,柳家所請的媒人將會上門,到時兩家親事便會正式定下,她,也將成為柳祥均未過門的妻子。

明明這一切都是她所希望發生的,可事到臨頭,她卻覺心裡空落落的一片茫然。

輕輕撫上臉龐,銅鏡中的女子明明長的是十七八歲年輕姑娘的容顏,可她卻覺得裡頭之人像是經歷無盡滄桑的老婦,沉重而悲涼。

她伸出手指,細細描繪鏡中女子輪廓,一下又一下,像是要將這張年輕的臉牢牢地刻在心上。良久,她低低地嘆息一聲,自言自語地道,“喬英淇,從今往後,你便要徹底告別過往,全心全意只為柳家婦。”

人是她所選擇,婚事也是她應允,不管她是因為貪戀柳祥均身上那如豔陽般的溫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既選擇嫁他,那她便不會再讓自己有後悔的餘地。

“我如今悶得慌,你好不容易來一回也不陪著我說說話,只一個人坐著喝酒,也忒不夠兄弟了吧!”見堂兄擰著眉自斟自飲,喬晉遠挪了挪身子,不滿地道。

哪料到他不動還好,一動便抽痛早前被打了三十軍棍的屁股,痛得他呲牙裂嘴就差沒當場跳起來了。

老爹還真是毫不手軟,三十軍棍打得紮紮實實的,饒得他身體一向壯健,事後又及時敷了上等傷藥,可依然痛了好些日子才能起身走路。

喬晉延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片刻之後才沉聲問,“近日府裡之事難道你竟是不曾察覺?”

喬晉遠摸摸仍有些火辣辣的痛的屁股,抽著冷氣不甚在意地反問,“府裡之事?府裡近日有什麼事?”

“我瞧你真是被二叔打懵了不曾?連姑姑的親事你竟也不知道?”喬晉延不滿地瞪他,直瞪他莫名奇妙地撓撓後腦勺。

“姑姑的親事?姑姑的親事要定下來了?誰?訂的是哪家公子?可是瀚霆?”待聽罷兄長之話,他眼神一亮,一臉興奮地直往喬晉延身邊湊,連連發問。

喬晉延嫌棄地推開他湊到跟前的臉,“去去去,別挨這般近!”頓了頓,又道,“雖未最終定下,可也八。九不離十了,祖母與孃親二嬸她們已在著手準備姑姑的嫁妝,訂下的人選……”

說到此處,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悶悶地道,“並非是瀚霆,那人你我均認識,並且也曾與他並肩作戰,他正是二叔麾下的柳祥均柳將軍。”

正要推門而入的趙瀚霆手上動作一頓,如同有一盆徹骨冰水兜頭淋下,將他徹底凍在當場。

屋內的兄弟倆,一個心情不佳,一個傷痛正起,猶不察覺屋外有人,喬晉遠更是‘啊’的一下驚叫出聲,“這是何時之事,為何我竟不知?”

“你這些日子只顧著養傷了,又何曾用點心留意府裡的變化。”喬晉延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喬晉遠皺了皺鼻子,許久才低聲道,“柳大哥也不錯啊,配姑姑也可以。”

“我並非說柳將軍不好,只是……只是有些為瀚霆擔憂,若他知曉此事……”

“二公子,怎不進去坐?外頭冷。”話音未落,卻聽外頭傳來範氏詫異的聲音,喬晉延頓時一驚,‘嗖’的一下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便衝出門外,卻只能看到趙瀚霆失魂落魄的背影,以及站在門外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範氏。

“這、這這,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見一向有禮的趙二公子居然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範氏不解地喃喃。

喬晉延抬腳欲去追,走出幾步卻停了下來,只定定地望著那個越行越遠,最終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的踉蹌身影。

事實便是事實,再多話也無益,姑姑的親事表面看來是祖父祖母作主,實則全是她個人的意思,若她不允,祖父母肯定不會強迫於她,故而與柳家的親事,定是姑姑點了頭的。

趙瀚霆拔足狂奔,有府內兵士見有異樣疾馳身影便欲上前阻止,可認出是在將軍府出入自如的趙二公子,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