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希望留下來做長工,可那李總管言道,他是阿寶的客人,怎能在楊府做苦力?
但那李總管又豈知阿寶是公主身份?他這乞丐怎配作公主的客人呢?說不定哪日讓楊明或阿寶發現他還在這裡吃白食,一腳踹他出門也不是沒有可能……
“別叫我公主。你還是叫我寶阿姨,我可從不認為自個兒是公主身份。”阿寶瞧他一臉怯怯懦懦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是怎麼啦?是李總管虐待你了嗎?我讓你來,可不是讓你做苦工的,你可是我的客人呢——”
“不是李總管要我做的,我——我是自個兒想做的。你是公主,我不過是個街頭乞丐,怎配作你的客人?寶公主……寶阿姨,你能不能讓我留下來?”
“你愛留多久便留多久;待義父的罪名洗刷,我讓楊明請個夫子,教你讀書寫字,你說好不好?”
楊善呆了呆,顫道:“寶阿姨……你當真願意讓我留下?”
阿寶點點頭,明白道:“我向來不說謊話,說一便是一。你留下便是客,沒有在這裡做苦工的道理。”拉起他的手,再道:“現在廚房大概也準備好早膳了,你先過去吃,我待會兒再過去。”
楊善激動地點點頭,差點流下眼淚,正要跑出花園,差點撞上一個小姑娘。
“別沒長眼睛的!這是給寶小姐吃的呢!”那看似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盅湯,走進花園裡。
那楊善一聞其中散發的香味,當下就餓壞肚了,忙跑往廚房去。
“寶小姐,這是小姐囑我燉的蓮子湯。”那姑娘笑得既甜又靦腆的。
“我不想喝。”阿寶是壓根兒沒胃口。“你自個兒喝吧!”
“那怎麼成!是月小姐見你房裡一夜燭火未熄,失眠了整晚,火氣定不小,所以派我送來……”那小姑娘怯生生的表情,好似她若不喝下這碗湯,回去定會受罰似的。
雖說是喝不下,但阿寶還是接了下來,就算喝不下,讓楊善喝了匣是。
阿寶小心地接了過來,瞧那小姑娘鬆了一口氣,心想也其做了件好事。哪知一個身影晃了過來,將她手裡捧的碗湯給掀了!細瞧之下,竟是兄長。
阿寶還來不及說話呢!那軟劍便朝那小姑娘刺去。
而那小姑娘身影倒也巧,疾步避開軟劍,左手揮灑出紅色的粉末,若不是盛綺月及時擋在她身前,揚起黑色披風打散紅色扮末,只怕比刻阿寶早讓那些玩意兒給灑上身了。
“盛綺月,你敢抗命?”那小姑娘怒吼,完全不復先前那般怯生模樣。
“我並非抗命。她既未欠我,我也不必殺她。”
那小姑娘冷笑一聲——
“好個不欠!盛綺月,當日你冒充她的兄長進了楊府,就有機會殺她,如今為這‘不欠’二字,竟敢抗命,對很起你的親舅嗎?別忘了當年若不是盛武文救她一命,你盛家又豈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若不是霽師父將奄奄一息的你從鬼門關救回,將你收作門下,你又如何能有今日?難不成你忘了三年前霽師父臨死之際,要你許下血誓親手手刃她,以慰盛家亡魂在天之靈,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麼?”
盛綺月的臉色白了白,沉聲道:“毒蜘蛛,當年許下血誓,是因我不知事實真相。如今既知先父並未拋下妻子兒女,我又有何仇要報?盛家上百條人命皆為她而亡,是咱們心甘情願。護皇家血脈本是黎民百姓所當為,即使是要我立時立刻死了,我也無半句怨言。十八年來,你、我還有那高天易,皆為此事所害,如今你若能幡然醒悟,是再好也不過的事了……”
那小姑娘冷眼相對,忽地撕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二十五、六歲的面貌!一看才知她是當日在場府門外賣豆腐的風大嬸!
“你說得倒容易!什麼幡然醒悟全是假話,歸根究低,你是不將霽師父的養育之思放在心上,事已至此——”他聆聽之時,手指一彈,那指間的小蜘蛛立即飛到盛綺月的臂上狠咬上一口。
別瞧那只是只小蜘蛛,它是愈小愈毒,是西域一帶的產物,每日喂以毒蟲,久之,自然毒性強烈,一個時辰之內未死,也會成廢人一個。
她瞧見盛綺月忙將手臂周邊穴道盡數全封,冷笑——
“別枉費心機了!還是趁早為自個兒立下遺書吧!”
阿寶聞言,嚇了跳!見他臉色愈來愈白,忙扶住他高大的身軀。
“大哥,你還好吧?”氣惱地轉向她,道:“你到底對大哥做了什麼歹事?是下了毒嗎?快把解藥拿來——”
“要解藥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