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禹治問道:“那怎麼清楚雜念呢?”
天冠大師反問道:“你吃完飯會幹什麼?”
田禹治想了想道:“吃完飯?當然是要消化一下啊……”
陸淳噗嗤一笑,插嘴道:“吃完飯當然是要刷碗了,師兄。”
天冠回頭看了陸淳一眼。
田禹治見這傢伙居然在一旁看自己笑話,起身就想收拾陸淳,天冠卻拿著笛子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說道:“他說的沒錯!”
田禹治一臉幽怨的看著師傅,陸淳洋洋得意,示威性的看著田禹治,恨的田禹治咬牙……
在天冠大師默許下,陸淳留了下來,沒讓他等待太久,畫壇和那三個蠢神仙果然找上了門來。
陸淳正在天冠大師身邊小心伺候著,可是無論他怎麼獻殷勤,天冠大師始終都不肯鬆口。
“小兄弟,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師傅了,我是不可能收你為徒的。”天冠喝著茶說道。
陸淳點頭答應:“是師傅。”
天冠:“……”
這時,外面傳來打鬥聲,天冠輕聲道:“終於來了嗎?”
陸淳嘴角也升起了一抹笑容,跟著天冠一起出去了。
屋外,田禹治正和畫壇僵持著,而田禹治此時已經處在下風,被畫壇一手抓住拳頭,一手拿著弓箭抽打著他。
此時的畫壇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妖怪,只是作為長輩在教訓一個晚輩。田禹治則鬱悶不已,自己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正要再掏符咒和畫壇拼了,天冠大師出現,伸手一招,將田禹治裝著符咒的包袱直接吸到自己手中。
“就此打住,進來喝杯茶吧。”天冠大師悠悠說道。
陸淳趕緊轉身進去燒水泡茶。
“修行的道士怎麼可以教他那些旁門左道。”
陸淳給他們倒著茶,畫壇已經開始質疑天冠大師這個師傅的不稱職。
天冠大師道:“不是我教的,是他自己領悟的。”
畫壇看了眼屋頂,說道:“只有屋頂有破洞,才會漏雨的吧。”話中暗指天冠不加管束,才讓田禹治如此胡亂妄為。
天冠剛要開口反駁,陸淳已經插口道:“畫壇大師此言差矣,屋頂有洞雖會漏雨,但是陽光也可以透進來的吧!哦,師傅?”陸淳說完還不忘對天冠大師揚了揚下吧。
在場眾人先是一愣,三個神仙蹩腳神仙先哈哈大笑起來,天冠對這個小子也有些另眼相看,如果不是看不透這個小子的命裡未來,懷疑此子乃是天命加身的奇才,未免自己誤人子弟,他還真想收了這個徒弟。
畫壇也仔細打量了陸淳一番,這才繼續說道:“陽光嗎?真正的道士不但順應自然,而更加順應天命。我想成為照耀著天下的太陽。”
天冠大師道:“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笛子嗎?”
畫壇也不否認,說:“三位神仙拜託我找到笛子,也擔心被其他居心不良的道士得到。”
天冠大師道:“這份擔心和我一樣啊。”目光盯著畫壇,道:“道士裡也會有妖怪混跡其中啊。”
三個神仙目光齊刷刷看向畫壇,畫壇放下茶杯,說道:“聽聞妖怪的血液是綠色的……”說著拿起剪頭在自己小臂上畫開條口子,以證明自己不是妖怪所化。然後抬手就講笛子向自己手中吸來。
眼看笛子就要落入手中,卻又緩緩向後飄去,天冠大師並不打算就這樣將笛子交給畫壇。
畫壇已經有些不悅,和天冠卯上勁來,天冠雲淡風輕,但也好不退讓,最終笛子無法承受二人的吸扯之力被一分兩段,兩人各摯一半。
畫壇冷笑:“呵呵,這可如何是好。”
天冠道:“這不是正好嗎?據說這笛子只有神仙才可以粘好吧!”
神仙點頭,畫壇將他那一半笛子連同田禹治的符咒一起關進箱子裡,現在笛子一分為二,兩人各自保管一半,妖怪就永遠不會再現人間了。
三位神仙也表示這樣可能更好。
畫壇雖然心有不甘,在他認為,自己乃是天下第一道士,神笛理所當然該由自己保管,可是現在三位神仙也表示認天冠,他也不好強求了。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畫壇也就起身告辭了,送四人出門,正好看到寡婦醒了,讓楚靈兒將畫壇和三位神仙送出去後,吩咐田禹治該把寡婦送回去了。
對於寡婦和田禹治的感情陸淳毫不關心,他只關心今天晚上的好戲。
“陸淳,一會你也和他們一起走吧,你還是迴天朝